主持人、节目单、节目流程,抽奖奖品和酒水吃食一应俱全,对那些戏份不多、但野心勃勃的小新人们而言,这的确是个很好的舞台,自然是十八般武艺都要努力搬上台来,哪怕是砸也要砸个声响。
燕绥焦虑了半天,还是奚风从当地司机那儿拿了个车载歌单,让他随便挑一首。
然而小燕老师不会流行,军歌倒是能来几首。
奚风:这十年的不会,再倒十年呢?
他就不信了!
结果再退十年,那些歌难度更是翻倍增加!要知道那会儿正是两岸实体唱片的黄金期,各路神仙歌手疯狂内卷,燕绥能跟着哼唱就不错了
于是继续退。
更古早的碟片播出来时不时卡出一片雪花。
伴随着一句被当地语言同化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响起,年过五十的司机师傅忽然扭了起来,一脸陶醉的跟着唱,直白而简单的歌词换上了少数民族的语音后,中和了忧郁,反而有股与众不同的轻快。
奚风一锤定音:就它了!
小燕老师皱着脸,一脸无奈。
奚风摇头,你不懂,比起他们那些心机,你简单唱一首,不要刻意扭捏就够了!
但这会儿去找音效清晰的碟片也来不及了。
他们将就着用那张年纪说不准比燕绥还大的碟片,忙而不乱地学了起来。燕绥因为角色设定,也和奚风一起跟着当地老师学语言,再加上歌词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说复杂也不复杂,把发音好好卡在节奏上就不会出错。
整个过程,比他们想象的更轻松。
等到傍晚,场地布置了起来,燕绥才发现其他人竟然还带妆来的!
倒是寿星钟老师依然穿着训练时的背心和工装裤,腰间的固定带都没拆下来,全身上下充斥着荷尔蒙气息,路过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甚至不敢直视他
你准备的怎么样?
燕绥也才下训,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被钟情从身后揽住,僵硬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你说节目吗?准备了一首歌。小燕老师有点害羞,他刚刚还在背词,被钟情一打断,难免磕巴一下。
钟情饶有兴致地环着双臂:偷偷来一段?
燕绥飞快地摇头,不不不!
真的不行?
燕绥坚定地拒绝他:不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更晚一点的时候,大家在剧组临时铺开的长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