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天台闷热极了,晚风还没到,白天的高温依然留存,像极了热闹过后忽然暴露的孤寂和怅然,沉闷得如同气压一样,盖在人的头顶。
钟情干巴巴地眨眼,仿佛眼眶里很是干涩。
他背着光转过身又问:就算这样可惜,你也会拒绝所有人的挽留,坚决离开?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微妙。
那一刻的燕绥十分不解,我又不是要和你分手。
这一刻,他仍然不解。
我只是不在这个演艺圈了,换一个地方继续工作生活,其他一切照常,包括感情,为什么我和你之间的距离突然就隔得那么远了呢?
窗外传来熟悉的哨声,是宿舍的熄灯信号
燕绥蹭了蹭枕头,决定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今天想不通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吧!大家每天同进同出,同吃同住,难道钟情还能逃避问题?再说了,钟情是那种人吗?
钟老师偶尔矫情,但从不放任问题不管。
迷迷瞪瞪的拥着毯子,燕绥感受到了睡意
但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有人顺着楼梯爬上了自己的床,不做他想,那人只可能是钟情。对方的动作已经放得十分轻柔了,但燕绥还是发觉了。他从朦胧柔软的睡意里抽离,眼睛却还是静静地合着。
绥绥?
钟情用气声微不可闻得喊了一声。
燕绥装睡,更进一步放缓了呼吸节奏。
下一秒,他感觉钟情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挤压着本就不算宽裕的空间把自己塞了进来,他的手伏在床头的栏杆,温热的躯体不可避免的蹭到燕绥身上。就这么一秒一秒地腾挪,直到燕绥整个人被钟情笼罩在怀里,他甚至感受到钟情在黑夜里静静地注视自己
好一会儿后,燕绥察觉有温热的吻落在自己额前。
钟情似乎确认他已经入睡,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慢慢地将人拥住拥紧,直到他们一如既往地亲密贴合,燕绥挨着对方的胸膛,听到清晰可闻的一声叹息。
绥绥
《怒云之上:狂涛血翠》的开机仪式就在7月仅有的一个黄道吉日举办。
当天媒体如云,整个现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燕绥作为一番主演,是全场重中之重的焦点,说了前所未有多的话。各家媒体更是趁着他「出山」露面的功夫,将成堆的问题不断抛向主演,还有记者调侃:钟老师奚老师别吃醋,小燕老师出来一次不容易,咱们一会儿就问完了!
奚风爽朗一笑:那你们可得加紧啦!
钟情的眼睛藏在墨镜后头,众人只看得到他紧紧抿起来的薄唇,下颌线条凌厉而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