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距离感十足,可待人接物能做到滴水不漏,私底下又带刺儿,情绪过于平稳,不爱笑顶多轻笑一声,有种欲语还休的复杂性。
犹如平静的海面,露出了一角冰山,下方却藏匿着汹涌的暗流和漩涡。
摸不透。
出了公寓大厅,靳原提醒道,喝了酒赶紧回宿舍睡觉,别到处逗留。
没问题,胖子拍他肩,看看你那房子多敞亮,驸马爷,入赘要有入赘的自觉,记得对人好点。
靳原再次警告,少说些垃圾话。
实不相瞒,江舒亦远看顶着张天仙脸,近看他妈的更绝,搞得我很有危机感,你得把他看紧了,胖子神秘兮兮地问,你是gay吗?
靳原啧了声,你看我像吗?
不像,胖子嘿嘿笑,小声怂恿,但你可以是。
滚啊,靳原笑着骂他,全天下女的死绝了,我也不可能是,恶不恶心。
烦躁地把人轰走,回公寓见江舒亦在收拾残局,上前帮忙。
清理到最后发现两瓶酒都还剩大半,江舒亦轻晃玻璃瓶,看靳原,喝完吗?过夜影响口感。
行。靳原将垃圾放门外,和他继续。
公寓有投影仪,之前吃夜宵放了部电影,用来渲染闲适的气氛,进度条到了后半段。
江舒亦窝在沙发,靳原坐他旁边,只隔了个抱枕。有盏小灯开着,他们的影子错位拉到墙上,恍若亲密无间。
江舒亦有些困,酒意熏染下姿态放松,视线游离在靳原身上,思忖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好心。
自己这几天对他很温柔?似乎没有,充其量算和解后,住一起的普通室友。
能聊天,但仅次于聊天。
就这样他还帮忙背黑锅,令人意外。不过确实是最优解,插科打诨加心理拿捏,无形化解了矛盾。
特聪明一人。
江舒亦经常处理困境,不怵,但在所难免会嫌麻烦,能避开,有种微妙的、松了口气的如释重负。
他看着靳原,漫无边际地想,外形倒是很顶,脸A得像中外混血,宽肩窄腰大长腿,肌肉线条恰到好处
深夜,又喝了酒,感性情绪瞬间放大,江舒亦失神须臾,转头望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