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故意瞒着靳原,要他怎么说,难道向靳原哭诉被导师威胁了,问该怎么办?
他习惯了独自处理事端,靳原知道与否区别不大,多一个人为此烦心,没必要。
再者靳原很忙,经常在天体实验室泡到凌晨才回。
手依旧被靳原攥着,不知道他吃什么长大的,浑身是劲。江舒亦让他松开,和你讲没必要,你也很
和我讲没用是吧?靳原打断他,眉眼带躁,行,我知道了。
没必要不等于没用。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嫌弃靳原帮不上忙。眼看靳原起身要走,江舒亦叫住他,靳原。
刚泡完澡,江舒亦在光影下抬眼看人,睡衣薄得透光,露出截带水汽的锁骨。嗓音略微沙哑,泛着慵懒,听起来就有些温柔。
和丧气冷淡的五官碰撞出难言的反差感。
靳原顿了下,看着他没说话。片刻后偏过头,径直走向卧室,啪嗒关上门。
门缝里漏出光,接着传来靳原的声音,隐约能分辨出简短直接的语气,像在打电话调查什么。
江舒亦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也准备进卧室,听见有人踹大门。
随后响起道敞亮的喊声,我东西拿满了没手,快来接一下,马上要撒了!
胖子。
泡澡时江舒亦手机调了静音搁在置物架,出浴室才发现胖子找他。电话打了几个,消息发了一堆,说被导师针对可太惨了,带夜宵过来慰问下,问他要吃什么。
江舒亦连忙去开门。
胖子是个小富二代,看上啥买啥,手里提着手肘挂着,浓郁的鲜辣香味从花花绿绿的包装袋散发出来。
江舒亦接过放茶几上,顺手给他接了杯冰水。
这鬼天气太热了,胖子站到中央空调出风口猛吹,咕咚咕咚喝到底,四处望望,天仙,靳原呢?
在卧室。江舒亦收拾好情绪,走去敲靳原的门,靳原,魏宏来了。
嗯。只有回应不见人。
胖子喊:靳啊,我给你带了老李家的爆炒花螺。
靳原过了会儿才出现,手里握着手机,上面的通话记录一晃而过。
江舒亦站在门边,靳原和他对视须臾,将手机扔兜里,恢复了以往的懒散姿态,若无其事问胖子,大头没来?
胖子长叹一口气,我可怜的头儿吃完饭被上司叫去设计院加班了,实习狗没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