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店,便利店门前用来挡阳光的红布被晒得褪了色,江舒亦往里走,你要什么?
冰想起上回随手拿了只单价三十五的刺客,靳原改口,算了雪糕。
最近天热,他们会吃冷冻甜品,买的时候习惯给对方捎带。
收银台前,江舒亦打开付款码买单。靳原扫了眼显示屏,震惊道:这雪糕十五块九?
怎么不去抢?
再一看,江舒亦的盒装哈根达斯要七十。靳原拆开雪糕袋,佯装惆怅,江舒亦你不够意思啊,吃七十的冰激凌,给我买十六块的雪糕。
要换以前,江舒亦会搭茬,此时看了他一眼,冰激凌也是给你买的。
靳原顿了顿,他冰激凌都没说完整。
江舒亦似乎很乐衷于给他花钱,中央空调费用AA制,好说歹说才同意,超市买单眼都不眨。铺张浪费是个坏习惯,但成为被铺张的对象
靳原望着江舒亦的脸,笑了笑。
懒得算账,等他回伦敦,送个贵重点的离别礼物。
江舒亦拿起旁边的矿泉水,走到路边的下水道口,冲洗双手。捡的易拉罐泡在污水里,心理作用,他总感觉黏腻擦不干净。
听见退款到账的通知,抬起头。
靳原从便利店过来,雪糕小小只,三两口解决完,把棍扔了,停在他跟前。
江舒亦纳闷,怎么退了冰激凌?
我说个冰字你就知道我想吃?靳原接过矿泉水,调整角度给他冲手,别铺张浪费。
又叹气,按你这个花法,迟早破产,在伦敦街头悲惨流浪。到时候记得来投奔我。
水流顺着手指哗哗而下,江舒亦随口应,投奔你,你养?
除了聚餐,靳原基本吃食堂,衣服鞋子不看品牌舒服大方就行。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和生活费,数目可观。更别说长辈送的固定资产,江舒亦铆足了劲花都花不完。
靳原:看不起我是吧?白天上班晚上工地搬砖,养你绰绰有余。
抄近路回学校,走的小巷。并肩前行,小巷冗长静谧,青石板上两道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闲聊,靳原问江舒亦今天都干嘛了,江舒亦简单概括几句。
别总结啊,详细一点,程老不在我就是你监护人,靳原信誓旦旦,从现在起到学期末你回伦敦,你在哪发生了什么谁惹你不高兴了我都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