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抓到了他软肋,江舒亦轻笑道:怎么了吗?弟弟。
以往他话说两遍,对方绝对不敢吱声,但江舒亦根本不怕他凶,他也不可能对江舒亦做什么。靳原头疼,妈的怎么会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以至于回到公寓,浑身依旧充斥着低气压。
江舒亦倒挺自在,换了套新睡衣,坐在床边喊客厅的靳原,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
没反应。
江舒亦:弟弟。
还叫,靳原闻声出现,裸着上半身,睡衣挂在肘间。把他猛地摁床上,鼻尖压着鼻尖,信不信明天你出不了这扇门,我弄死你。
江舒亦半仰躺,领口被扯得很开,被单蚕丝材质,雾霾蓝,显白。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膝盖紧贴着靳原小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和下面鼓鼓囊囊的形状。
任靳原压着,若即若离看他结实的胸腹肌肉,又凝视他眼睛,眼含挑衅,那你弄啊,弟弟。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靳原往手心呸了声,作势要摸他脸。
江舒亦瞬间起激灵,用力推他下床,看他手的眼神掩盖不住的嫌弃。
靳原下巴抵着床沿边,朝他笑,记住了啊,下次再乱喊,可就不止摸脸了。
江舒亦当晚克服了很久,努力抹除记忆,才安然入睡。翌日尽量保持距离,餐具不过靳原的手。
连参加Hogan的文学讲座,也和他隔了个座位。
晚上八点半开始的讲座,七点就人满为患。A大经常举办国际化交流活动,礼堂能容纳上千人。交谈声如海潮般翻涌,声势浩大。
四周乌泱泱的人,江舒亦坐在工作人员区域,靳原给他留的位置。大头是学生会副主席,在设计院实习走不开,靳原帮忙顶班维持秩序,让他享受了把家属待遇。
靳原越过座位拍他,见江舒亦往后靠,就笑,我手干净的,你躲什么?
故意在他小臂上蹭来蹭去,江舒亦半推不推,压低声音骂他。
越骂靳原摸得越起劲,还学他说话,用的另一种语调。
非常欠,江舒亦偏头看靳原,杀人诛心,弟弟。
靳原俯身逼近,警告道:晚上回公寓给我等着,有多脏把你弄多脏。
你口水很多?江舒亦垂眸望着他唇。
靳原:我只有口水?
这话没法接,江舒亦看他半晌,扭头望向台上布场的工作人员。
礼堂几近饱和,人还继续往里涌。作为负责方,靳原只能抽空跟江舒亦说几句话,随后穿梭在狭窄的过道中,忙得脚不沾地。
离讲座开始时间还很久,江舒亦随身带着书,旁若无人地阅读。背挺得笔直,头微低,翻页的手指瘦长干净,指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