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这么生气,这段时间几乎所有情绪波动都来自靳原。
你想选谁,kevin吗?靳原脸色如乌云压顶,质问道。
提到Kevin,江舒亦更烦了,啪地盖上电脑,直直看着靳原,我要写东西,你出去。
靳原斩钉截铁,我不允许。
江舒亦反问:你以什么资格不允许?
意识到事态严重性,靳原心脏漏跳了拍,脑海里的弦倏地绷紧。
我从一开始就出局了,大前天晚上,我溜进了你卧室亲你,他连忙向江舒亦坦白,我承认我很爱你。
难道我不爱你?江舒亦说,出去。
我错了,以后我改行不行?靳原攥着他腕骨,沉声,江舒亦,我更爱你。
是吗?江舒亦抬眼,做给我看。
在吵架,靳原瞳孔深邃如墨,现在做,你绝对受不了。
江舒亦望着他眼睛,angry sex而已,会受不了吗?
话赶话的挑衅,靳原理智上认为得先冷静,但理智只维系了一秒。
就被动物本能所掌控。
他卡着江舒亦侧颈,亲他的唇,恍若失去束缚,连日来压抑着的情绪一燃再燃。
亲得生涩莽撞,像磕了药一般凶狠,肆无忌惮地宣泄。
江舒亦回应着吻他,连吻带咬,宛若要弄死彼此。
靳原仿佛有耗不完的精力,声控灯不知疲倦地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挂钟滴答滴答,时间漫长得恍若停滞下来。
床上、书桌、落地窗前靳原试了个遍,最后把江舒亦抱去了浴室清洗。
从浴缸里洗到浴缸外,又抱着他离开,只留下满地湿淋淋的水,和蒙着雾气的玻璃门上,两个模糊的掌印。
终于结束。
声控灯自动进入睡眠模式,光线昏暗不堪,将他们的影子拉长至墙壁。
有种事后的旖旎温柔。
床单瑟瑟缩缩地皱在一起,脏乱得不像样。
江舒亦躺在雾霾蓝的被窝里,冷白、莹莹如玉的皮肤上,遍布着咬痕,青紫驳杂。
靳原也没好到哪儿去,痕迹斑斑,尤其是后颈的纹身,被抓得很厉害,渗着微薄的血珠。
疯狂放纵后的疲惫袭来,脑海里茫茫然,他从背后拢着江舒亦,听他有节奏的呼吸和心跳,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挤进江舒亦指缝,和他十指相扣,很诚恳,看出来了吧,我更爱你,无底线地为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