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一半,想起来什么,盯着房间里的摄影机,想用湿毛巾盖住,手中的动作又是一僵,把湿毛巾放下,换成了另外的东西盖。
终于弄好后,他想走,又听见阮云荔微弱的声音。
阮云荔似梦呓,易朝,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易朝忽地回头。
他喃喃道:什么?
阮云荔的声音笃定了许多,你讨厌我。
易朝想起来他今天撇清关系的样子,差点没给气笑,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却也不知道说给谁听,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不都是你不理我吗?
阮云荔咂摸了两下嘴,陷入沉默。
易朝返回去,看着沉睡中的阮云荔,微微入神。
记忆中稚嫩的脸,彷佛一晃神的功夫,就变得成熟诱人起来,十几岁的阮云荔是一颗青涩的果子,如今他已经熟透,喝完酒的脸上带着点糜烂的气息。
易朝又问: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
他确实没讨厌过阮云荔,准确点说,他对阮云荔的情感一度达到了恨。
恨阮云荔不主动找他。
恨他去找阮云荔后,阮云荔的世界里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存在,音乐也好,新交的朋友也好,一切都比他重要。
易朝的手指微抬,虚虚的放在阮云荔脸上。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碰到过阮云荔,而是保留了几分的克制。
阮云荔又小声叫:易朝哥哥。
易朝指尖一颤,眼眶忽然发涩。
*
隔天,阮云荔醒来时,头疼的像是要炸掉,浑身上下还保留着醉酒后那种轻飘飘的感觉。
更令他惊讶的是,易朝竟然睡在他的旁边!
阮云荔连惊讶的时候也是慢吞吞的,尤其是头脑不清醒时,行动更加缓慢,他捂着脑袋道:我脑袋里可能经历了一场核.爆.炸。
易朝英俊的眉眼微微皱起。
他难得睡一次懒觉,浑身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慵懒感,眼睛都没睁开,但整个人还是从容冷静的,床头柜上有醒酒汤,今天上午暂停拍摄,成员们休息半天。
阮云荔捂着自己打架的头,摸到醒酒汤后,一口一口慢慢吞。
他理智渐渐回炉,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易朝睁开了眼。
你这一期应该和符泽方住啊,阮云荔道,怎么又是咱们两个住一起?
易朝道:你很希望我们两个分开?
阮云荔被他这个问题整的一愣。
什么叫他希望他们两个分开?不应该是易朝希望他们两个少接触吗?总不能让刚澄清的绯闻又闹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