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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或许是易朝上次诬陷他不老实的报应,阮云荔这次真的不老实了起来,对着易朝摇了摇头,醉醺醺道:我自己走。

    易朝:

    他一顿,道:你自己不太行。

    阮云荔道:我能行。

    易朝道:你自己说走不动了。

    阮云荔摸了摸头,百思不得其解道:是吗?我这么说了吗?

    易朝叹了口气。

    人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就像是能和神经病讲道理一样,易朝在说不通后,手臂一紧,想把阮云荔给抱起来。

    然而,阮云荔忽然挡住他,大声道:你等等,我想起来了!

    易朝一顿,想起来什么?

    阮云荔道:我上一次明明乖乖的,根本没闹!

    易朝:

    果然是报应不爽。

    接着,他在无语片刻后,忽然盯着阮云荔醉醺醺的眼睛笑了起来,这笑容驱散了一晚上的醋意,是真真正正的愉悦,他在阮云荔扶墙都站不稳时,终于借机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极其靠近,近到了呼吸可闻的地步,易朝的步子很稳,抱着他上楼梯时,也丝毫不曾晃动。

    上楼后,阮云荔摔进了被子里。

    实际上,根本没人摔他,只不过是他醉酒后过于眩晕,产生了被摔的错觉。

    但他却喋喋不休抱怨起来,你干嘛又对我这么凶!

    易朝拿完毛巾盖住摄像头后,原本想转身再给他拿条毛巾擦擦,闻言待在了床边,垂眸道:我对你凶?

    阮云荔视线朦胧,道:你掐我。

    易朝微顿,一时没说话。

    阮云荔举起手来,含糊道:你看看,都红了。

    只见灯火下,他的手背细嫩如凝脂,雪白程度甚至能与窗外的积雪较量几分,然而红的地方却是一点没看着。

    易朝看着他有些委屈的样子,神情却恍惚起来。

    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握住了阮云荔伸出来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搓了搓,像是在抚摸一块上好的白玉。

    眸光不仅更暗沉几分。

    他忽然想起来,他第一次做有关于阮云荔的梦时,梦中他紧紧握住阮云荔的手,然后把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梦中的自己像疯了,丝毫不符合他现实中的性格。

    醒了后,他第一时间是觉得荒谬。

    可是日子久了,后面的梦越来越过分时,他又开始觉得,头一个梦里的自己还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