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子都是独立音乐相关的从业人员,再不济也是运营工作者,聊起来各有各的人脉,天南海北地。外面严寒难耐,火锅店里却其乐融融。
邱声破例被准许喝一小杯白酒在银山正式起步后,他尽量不碰烟酒一方面为了养嗓子,另一方面,闻又夏看得太紧过节在即,邱声抿了抿,辣得脸一下子红了,因为太久不喝,肠胃并不觉得痛,反而一股流动地暖意淌过全身。
他有点飘飘然,仗着在座都知道自己和闻又夏的关系,往闻又夏身上倒,像只懒散的猫蹭着闻又夏颈侧。
你家过年有事吗?邱声咬他的耳朵,还没得到答案先说,我不想你回去。
那就不回去。闻又夏被他带着些辛辣酒味的呼吸熏得暂时遗忘闻家的烂事,他单手揽着邱声后背,让对方仔细点别往后倒。
邱声笑了笑,又黏糊糊地和他在后背上握起了手。
闻又夏隔着衣服摸他的肩胛骨,摸得邱声背脊都开始痒。他报复似的按下那只手,想咬人,正思索着怎么稍微地昭示存在感,火锅店包厢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
看见来人,那只搂着邱声的手动作一僵,没有缩回去,改为搭在他的肩上。
柳望予先认出对方:哎,这不是白延辉嘛!
听花漾的人说你们在这边聚餐,过来碰碰运气,蹭个夜宵吃。白延辉脱掉大衣,一团和气地找到了邱声,小邱,可以吧?
尽管公司的人也在,但大家都默契地觉得做主的人应该是邱声,短暂安静。
换作平时,邱声不太想让他参与到有些私人性质的聚会,不过这也不算完全的私密,何况白延辉刚刚给自己打了一笔不算少的巨款。邱声感觉到闻又夏捏了把自己肩膀,才发现他居然不知何时又绷起了肌肉。
好啊。邱声点点头,把表面功夫做得完美无缺,白老师坐我们这桌吧。
因为刚结束的合作算得上十分愉快,再者白延辉绝口不提从前的事,无论邱声或闻又夏都对他放松了警惕。
我今天去看你们的演出了,不过在最后面站着,你们可能没发现我在。白延辉笑得和善又真挚,歌好像都是邱声写的?
顾杞对他一向有同为吉他手的敬仰,闻言抢答:对。
白延辉说听出来了:很有个人风格啊,怪不得我在其他地方也听说过你们乐队。要不是今天没签售,我非得多买几张,以后你们闻名全国再拿出来,那多有排面!
白老师你要的话我送你。邱声说。
白延辉摆手:那不行,我自己去唱片店买,然后拿给你签名,可以吧?
邱声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您真的太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