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记得那支烟不一样的味道,年轻人以为那是好烟的特质,有点令人上瘾。骆驼想,他烟瘾好像突然变重,白延辉说你喜欢我的烟,那就拿去抽,送了不少,后来那些烟逐渐满足不了他了
更带劲儿的?可以啊,我帮你弄。白延辉叼着烟拨弄吉他弦,满脸的不耐烦,不过咱们说好,是你自己要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骆驼口干舌燥:不怪你不怪你,赶紧吧!
白延辉笑笑:骆驼,我们换个乐队吧,以后乐队的歌你让我署名?
骆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直播还在继续,但后面那些总结陈词与劲爆的新闻相比显得寡淡白延辉篡夺了安东的全部作品,将破壳的往事全部掩埋,但骆驼那时良心未泯,私自将安东的一些遗物抢救放着,哪怕进戒毒所也妥善保存。
他后来将东西全给了闻又夏,所以闻又夏能在先前的视频里做出如此鲜明的对比。骆驼的发言,侧面证明了银山的全部说法。
听到这儿,邱声调小了音量:所以怪不得,他要你帮他写歌。
嗯,如果我没有察觉,现在可能都是第二个骆驼了。
邱声这两天骂白延辉的次数大约比过去四年都多,他捏着睛明穴揉了揉,还没组织好语言,听见闻又夏好像笑了一声:所以要谢谢你。
邱声一愣:诶?
那天出现得很合适。闻又夏面沉如水,眼底却闪烁着柔情,我们认识得也很巧,不对吗?
久违地,邱声后背发热:提那么久远的事儿
闻又夏打断了他。
邱声,你对我很重要。
简单几个字将邱声拽回了没有雨的午夜,他被潮湿感吞没。
邱声记得当时的自己青涩而愚蠢,只会愣愣地跟在Julie身后往夜总会包间去,站在门口想看又不敢看,正犹豫着是要跑还是干脆推门而入时,那道门开了。
一身清爽的贝斯手背着琴,出现在他面前,狼狈却镇定,对他说:你走吗?
相识时闻又夏不像舞台的神祇降临,却给了他一道星光。
夏夜,他们坐在蓝花楹边的长椅,闻又夏抽了他的烟,听他说起那个幼稚的赌约。然后闻又夏眼带笑意地告诉他:你赢了。
赢了有奖励吗?
那一年的邱声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