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更衣间,脱下身上的操作服,换上自己的衣服。突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白天的衣服上,原本袖子上有一道被刀刃割开的裂口,他还没来得及换,但此时,那个豁口却消失不见,被人缝上了。
罗白白和萧楠还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在训练室里,而傅州还在办公室,没有下来过,这豁口是谁缝的,昭然若揭。
陈星燃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帮忙缝衣服豁口的人显然不善此道,针线活一塌糊涂,原本宽松的袖子被缝得缩水了一圈。
陈星燃哑然失笑。
真丑。
他换上衣服,扯了扯袖子,然后上了楼,敲响了杨云澈的门。
房门很快打开,杨云澈已经换上了身宽松的衣服,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地卷成一团,看上去多了一丝居家感男神的味道。
面对陈星燃的突然来访,杨云澈有些意外,他的目光落在陈星燃的袖口上,状似惊讶:哦?谁帮你把衣服缝好了?真是心灵手巧,这人能处。
陈星燃轻轻白了他一眼,一个错身从门口挤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杨云澈的房间,房间里的各种装饰和稍微凌乱的布局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他自然地走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杨云澈看得出来,陈星燃好像心情有些低落,还以为他是因为傅州的数落,想了想,道:傅州刚才话说得有些重,不过你别往心里去,他人就是这样,话虽然有些难听,不过还是关心你的,也是担心你太冲动受伤
嗯,我知道。
陈星燃应声道。
你知道就好了。
杨云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陈星燃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他说知道,那就是真的知道了,不是客套话。
那你丧着张脸干嘛呢,心情不好?
杨云澈走到沙发边上,也坐了下来,想了想,在面前的茶几抽屉里翻找一通,在一堆生活用品堆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一盒饼干:吃吗?抹茶味的,吃点甜食,心情会变好。
陈星燃眸光微微一动,杨云澈立马道:我今天可是替你挡枪,被傅州骂了一顿的,你可别恩将仇报出去举报我啊。
我没那么无聊。
陈星燃的小心思被瞬间拆穿,有些郁闷地说道。
最好是没有。
杨云澈斜了斜嘴,顺手帮他撕了包装,把饼干递到陈星燃手里。
咔嚓咔嚓。
抹茶的响起随着饼干在口中咀嚼逐渐散开,微凉与酥脆的口感交织,或许就像杨云澈说的那样,甜的东西会影响心情,两块饼干下去,陈星燃也没有进来时那么心烦意乱了。
杨云澈看着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像一只啃着松果的小松鼠,又被陈星燃可爱到了,趁着陈星燃低头吃饼干,闪电般伸出手摸了一把他的嘴角。
陈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