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蓝色珍珠号上的船员吧?”钱仓一叹了口气,“虽然我暂时还无法确定你的身份,但是你对我的指控,我已经记住。你真正感到愤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有一颗像金子般正义的心,而是因为你所期待的美好事物被摧毁,而你甚至还没有触碰她,这让一直处于幻想状态中的你难以承受。”
“仅仅一天的时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全部消失不见,如果我说的没错,你在病房看见珍妮的时候,心中是不是产生了一股厌恶的感觉?就像原本精美绝伦的瓷器现在只剩下碎片一样,瓷器的美与碎片的丑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你才会如此愤怒,以至于跑到忏悔室来指责我的过错。”
“我问你,究竟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将两个人拧在一起?”最终,钱仓一问出了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珍妮父母的死状已经超乎人类的常识,现在钱仓一很可能已经被船上的人控制了起来,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钱仓一现在依旧能够在蓝色珍珠号上自由行动。
“你胡说!”对面的人加大了音量,只不过与之前相比,此时他是恼羞成怒。
“可悲!”钱仓一沉声回道。
“马歇尔,你会遭受惩罚的!”因为无力反驳钱仓一的话,对方只能对他进行口头诅咒。
钱仓一笑了笑,不再理会,然而,诡异的事情忽然发生,对面传来骨头错位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一滴鲜血从细孔中喷溅而出,飞到钱仓一身上。
“喂,你怎么样了?”钱仓一喊了一声,对面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忏悔室的门被打开,莫拉出现在门口,“马歇尔神父,珍妮让我来找你,她说你可能会遇到危险!”
“珍妮?”钱仓一在询问的同时向门外走去,“莫拉,我没有遇见危险,但是我知道哪里有危险,跟我走。”
莫拉满脸迷惑,没有出声反驳。
两人很快来到了对面的房间,门上挂着使用中的牌子,这张牌子能够翻转,另一面写着未使用。
钱仓一将门打开,鲜红色映满了双眼,房间内几乎全是血迹,而之前还与钱仓一对话的船员,此时正躺在地上,也许现在已经不能用‘躺’这个字来形容,因为根本分不清这个人的正面与背面,他就像一条被拧到极限的毛巾。
莫拉用尖叫声将自己看见的恐惧传播出去。
……
“没事了,没事了。”罗伯特正在安慰莫拉,他给莫拉倒了一杯冷水。
虽然他的身份是侦探,但是只有钱仓一一个人知道,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进去勘察现场,实际上,他也没有想进入的想法,里面一片狼藉,死者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完好,衣物与肌肉全都揉杂在一起,根本没办法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