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了将特产扔掉,那些根本不是特产。”钱仓一说了一句,头都没回。
两人走进晨星教堂,教堂两侧的花窗上带有宗教意味的彩画依然充满圣洁感,与之前并无区别,可是经历过这次事件之后,花窗上的彩画仅仅只是彩画,不再具有其他意义。
毕竟,二人已经体验过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马歇尔神父!”比恩看见钱仓一之后高兴地喊了一声,他连忙跑过来,“您的右脚受了很重的伤,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比恩的语气有些疑惑。
对比恩而言,虽然霍尔神父在精神异常的时候伤害过他,但是晨星教堂作为莫洛夫港一块非常重要的地方,小小年纪就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比恩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么一块肥肉,更何况霍尔神父还赔偿了比恩一大笔钱。
“霍尔的情况如何?他还好吗?”钱仓一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比恩的招呼。
比恩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他右手挠了挠后脑勺,“这个……应该不太好。”
“难道比之前更差?”钱仓一接着问,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霍尔神父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管理教堂的工作已经交给了其他人,现在汉特医生正在为霍尔神父治疗,不过汉特医生说只能尽量先稳住病情,再利用这段时间寻找别的治疗方法。”比恩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过,汉特医生暗中表示自己对治好霍尔神父并没有把握。”
“我离开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钱仓一问了另外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没有,为什么会这样问?”比恩摇了摇头。
“嗨,你好,我叫罗伯特。”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罗伯特终于找到机会介绍自己。
“我叫比恩。”比恩转头看着罗伯特,同时脸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你们之前不认识?”钱仓一看了看两人。
罗伯特与比恩同时摇头。
“比恩,带我去霍尔神父的房间。”钱仓一不再浪费时间。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汉特医生为霍尔神父治病的房间,实际上这也是霍尔神父自己的房间,似乎这个房间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
汉特医生右手手背正放在霍尔医生的额头,他在估测体温。
钱仓一走近之后,发现霍尔神父面色苍白,明明只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是此时看起来却像六十多岁的老人,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活力,像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