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问道:宁家最近可不太平,他哪里来的钱收购你们的股份能到14.2%这样一个比例,还能大言不惭开出溢价26%的价格?
秋意北:看来他背后的高人,不止给他指点,还给他投了大笔的资金。
秋意北现在脑子特别乱,如果南飞被宁星河成功收购,那么他这五年来所有的谋划都会付诸东流,但是他又不能在晏燕和梁少泽面前表现出一点慌张。
他知道梁少泽最讨厌的就是生意场,能亲自前来,还帮他分析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晏燕,她虽然平时心思缜密,擅于从细节处逆转困境,但这种大场面她从来没经历过。
更何况他和晏燕都不是金融专业出身,他现在甚至都猜不透宁星河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金融专业出身秋意北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恰好梁少泽这时一甩手里的铁质烟盒,气急败坏道:他宁星河有高人,我们怎么就没一个贵人来帮我们!
秋意北抬头道:我想到一个人。
敲门声恰如其分地在这时响了三声。
所有人向门口看去。
只见陆渟歪着头靠在玻璃门上,笑吟吟望着屋内三张苦瓜脸。
陆渟笑弯了眼,问:秋老板是在想我吗?
秋意北怔怔望着陆渟的笑脸。
晏燕一时顿在原地。
只有梁少泽率先反应过来,快步过去,自来熟地挎上陆渟的胳膊,把他拖到秋意北面前。
梁少泽着急地说:你来了就好了,你看你家这位,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陆渟疏离礼貌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抖抖被拽的褶皱的袖子,说:新闻我看到了,各位怎么想?
我们哪还有想法啊!梁少泽抢着说,都被他这一招打懵了!
陆渟双手插进西服裤兜,慢条斯理说:找到办法对付宁星河的恶意收购其实不难,甚至有法律可以支持我们。难的是信息不对等,我们不清楚宁星河究竟要和我们拉扯多久,他又有多少资本够和我们打拉锯战。
梁少泽一听泄气了,往沙发上一摔:你这和没说一样啊,他只要有钱,我们等于就地缴械投降。
他有钱,的确可以。我们没钱,也可以啊。陆渟从容说道。
晏燕有些好奇:怎么说?
陆渟收起笑容,正经道:他溢价收购股份,我们就折价卖出股份,只不过我们卖给的是自己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