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记得那栋处处透露着阴森恐怖的洋楼后院,有这样一片繁茂的薰衣草。
他的父母回忆了片刻,同样不记得了。
哎呦,老板您瞧,好紫的一大片。司机突然的大惊小怪将秋意北从过去的回忆中生拉硬扯回来。
秋意北快速眨动眼睛,轿车正在路过方丽市与平愚市的自动收费口,逐渐放大的紫色映入每一双进入平愚市的眼睛。
司机感慨道:还是大城市好啊,破成那样的贫民窟都有这么漂亮的花,怎么开出来的。
秋意北鬼使神差回了句:有养分,就能开出花。
司机大哥不知道怎么回答,更是醉心于艳丽的色彩无心搭话。
过了收费站,轿车驶上了梧桐大道,就算是正式进入了平愚市。
可是尽管有导航,司机突然去了他不熟悉的城市,开车的手法还是有些慌乱。
秋意北发现了,就说: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然后师傅您再把我放下。
说着,秋意北拨出了一串号码。
对面嘟嘟的声音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始终是未接听的状态,无论拨过去多少次。
秋意北拧眉,从通讯录翻到另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喂,欧阳,是我。
欧阳荣:秋总,有什么事吗?
秋意北:陆渟在哪?
陆总和我说他这几天要休假,让我不要联系他,他没有和您在一起吗?
我们短暂分开了一会儿,现在我打不通他电话了。
欧阳荣:请问是关机还是拒接?
秋意北:都不是,他不接听。
欧阳荣想了一会儿,说:那陆总可能在拳击馆。
拳击馆?
是,陆总休假一般只会去两个地方,音乐厅或是拳击馆。如果是去音乐厅,陆总会提前将手机关机或是立刻拒接,如果是暂时无人接通的状态,只可能在拳击馆。
位置发我。
好的秋总,稍等。
阴雨连绵的天气,不止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拳击馆内捶打训练的声音也零零星星。
正中央擂台上更是只有一个人,正眉眼带笑望着远远走来的秋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