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真是多,他剪个福和花都学了半个小时,还要剪奇形怪状的动物,当他是当代剪纸大师,看一个会一个?
找半天没找到可以添加动物的东西,小崽子又撒手不干了,程邬妥协:就大红花吧,土是土了点,但吉祥。
一切准备就绪,可对联贴哪儿又成了问题。
玄关的正门打不开,难道贴卧室的门边吗?
去贴啊,怎么不动。程邬给小崽子发完这条消息,修长的手指在祁朽的背后推了他一把,然后顺手推了推门。
祁朽摇头:我只是在想贴哪儿好,好像春联一般都贴在正门外,但是我这门打不
话未说完,祁朽看到正门打开了。
祁朽瞳孔微缩,整个人从脚尖到头发丝都冒着惊讶,如若有猫科动物神奇的天性,他这会儿真得炸毛。
是了,他不能开门,但异空间是神秘人控制的,他能开啊!
祁朽往前走了几步,步伐越来越快,从走变成了小跑,他小跑进了敞开的门外,手用力地扶住门框,看向门外。
依然是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景象,原先屋外的楼道消失不见,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额头撞到无形的东西,被震得有些发麻。
伸手往前摸了摸,明明是透明的,手却穿透不过去,就像游戏里的空气墙。
像卸了气的皮球,祁朽转过身就那样靠在空气墙上,周身充斥着阴郁的情绪。
他低头,视线看向脚上的拖鞋,有些天不遂人愿的失意。
失意没持续半分钟,他的头被抬了起来,风贴住他的下巴,痒痒的,也暖暖的。
还是股暖风。
他看到神秘人发给他的调侃文字,哭了?这该怎么哄啊,我也没有哄孩子的经历。
说了这句,程邬又道:小崽子,伸手。
小崽子叛逆不伸手,程邬强迫地握着小崽子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头掰开。
祁朽垂眸,在他的手心里躺着一个糯米糍。
神秘人发来的文字:你喜欢吃的这个。
好久没吃到这东西了,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在别墅外面的小房子里,他妈妈心情好,认出他的时候会给他做这个东西吃。
撕开包装外衣,软软糯糯的糯米糍躺在透明的盒子里,祁朽用手拿起,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了捏,在他的手下,糯米糍收缩又膨胀。
圆圆的、小巧的、可爱的,他塞进嘴里。
软糯皮下包着奶香味,很甜,跟记忆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像,可他没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