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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朽惊讶, 微微睁大瞳孔:你在说什么?

    程邬轻笑:我说我的初恋就是站在我面前,正跟我说话的人。

    可是高中的时候,我们你祁朽的脑子里想了很多, 最后只能扶额说:我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 也从来没想过程邬的初恋是自己。

    从上次在ktv里听到程邬说有位初恋, 到后面程邬跟他表白,他们在一起, 祁朽已经在尽力忽视曾经占据过程邬青春的人。

    他的占有欲太强了, 即使理智上明白那是曾经, 跟现在的程邬没有关系,但情感上还是会在意。

    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程邬,无论程邬的身体还是心灵, 完完整整,从始至终。

    现在程邬告诉他, 他的初恋是自己,他从始至终只喜欢自己一个,没有别人,祁朽惊讶又错愕。

    时间仿佛把他带回那个盛夏,他最麻木又孤独的那段时间, 除了学习什么也不知道,外人看来他高冷难以接近, 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早已经如行尸走肉一般, 千疮百孔,抗拒一切示好与温柔的善意, 甚至是恐惧这个世界。

    他不认识程邬, 或许听过他的名字, 但从来没在他心上和耳边留下痕迹。

    如程邬所说, 就算他们擦肩而过,他也不曾注意到过他。

    手从额间慢慢移到眼睛上,祁朽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皮,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

    如果那个时候我早知道我会这么喜欢你,我会不顾一切去追求你,人的一生很短,我不能让我们之间白白浪费这么几年的时间。程邬握住祁朽的手,轻轻扯下,露出底下带着湿意的眼睛。

    晶莹的泪珠卷住浓密的睫毛,将他们缠绕在一起,睫毛下是祁朽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脆弱和无助。

    祁朽说:不,这样挺好的,现在就很好,如果在那个时候也别来接近我。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善于伪装,如果程邬像现在一样接近自己,祁朽肯定会用世界上最大的恶意将他中伤和赶走。

    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不值得喜欢。

    第二天祁朽去了跟白尧约定好的地方,祁朽再次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名字,皱了皱眉,这是一家医院。

    白尧就在医院外面等着他,祁朽虽然穿了一身黑,但他身上散发的别接近我的清冷气质,在人群中也非常醒目。

    白尧朝着祁朽招了招手,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说: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祁朽摘下口罩,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