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他没有立马起身,而是让对方俯在自己身上呜咽了好一会,才直起腰坐起来,莫名其妙的把对方捞在臂弯里,安抚似的说了些有点不太合时宜的安慰话。
不过简越应该是没有听进去,也好,不然他会觉得无地自容。
严策当时心里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但又觉得和一个互不相识的员工一起坐在地上的感觉有点微妙。
其实这,被依赖的感觉总是有一种成就感在,严策放大了胆量去想,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心理上的微变。
眼看半小时快过去了,严策就把人架了起来,背到了背上。
整栋大厦只有走廊的安全指示灯闪着绿光,严策皮鞋和地板摩擦出的声音格外清晰。
感觉到了移动,背上的简越睁开了眼睛,疲惫不堪的问他们这是去哪。
严策当时确实没想到要去哪,随口一答送你回家后,背上的人就没声了。
莫不相识的人对他的这种信赖对严策很是受用。
如果严策没有撞见简越和对方前任的那个场面的话,兴许他还不至于有点什么想法。
既然他撞见,那能证明什么啊,证明简越不仅没结婚还是单身,还证明简越是接受同性的啊。
那之后,严策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用了半个小时剖析了自己的内心,并且得出的结论是,他应该有点那意思的。
简越吃个午饭回来后,发现自己办公桌上多了几袋东西。
他随意翻了翻,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一些精包装的零食。
他提着袋子出去问了问,也没个人给他一个答复,他想调个监控什么的,又觉得太大费周章了,他都不好意思去,于是就把那几袋零食随便放在了一边。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简越打算去店里看看他的车保养好了没有,却先在大厦外碰到了严策。
严策给简越的感觉是,他不像是来上班的人,更像是来滥竽充数的人,一点员工的派头都没有,但身上又有一股精英劲。
这回简越主动和对方挥了挥手,严策看到他也立马慢步走了过来。
简越。
嗯,下班了。
这对话怎么听都很莫名其妙,但是又没有不合理的地方,简越心里分析了一下,他觉得奇怪,大概是因为对方叫他名字。
严策看着两手空空的对方,问了句:回家吗?
当时简越不由自主的脑补了对方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一起吧。
没有,有事要忙,晚点回。简越自觉的和对方拉开了半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