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越越你这花种的真好。严母举着一个洒水壶,对阳台上的几盆马蹄莲赞不绝口。
简越正在给严策换药,看了一眼那几盆马蹄莲后,不好意思道:那个,是,是严策种的。
哟,他会养花呢。严母一手叉腰,显然很不相信。
严策眼睛就一直没离开简越的脸过,随口回应自己母亲说:哪有啊,那是我和简越一起种的。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这家里的大小事都是严策在打点,严策没住进来之前,这房子说是个豪华的毛坯房也不为过。
严策不仅品味好懂情调,而且很会生活,简越这原本空荡的房子,慢慢因为严策的存在变得温馨。
生意盎然的阳台,米色蕾纱的落地窗帘,冬天不会冷脚的兔毛地毯,每月按时换的床单被套,永远满满当当的冰箱,不会留过夜的脏衣服
简越其实认真想想,不仅是外物的存在装饰了这个屋子,而是严策的爱充实了这个家。
严策想亲一口简越,却被简越不好意思的躲开了,严策只好把责任推到自己伟大的母亲身上,妈,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大哥他们都回去了,你还在这呆着干嘛。
你这个逆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吧。严母立马放下洒水壶过来,我是来看越越的,你一边去。
简越虽然有点直头直脑的,但出奇的受严家人欢迎,都喜欢简越这种实诚呆脑的性格,但这些肯定跟严策给自己家人做的思想工作脱不开干系。
妈,中午了,你叫个外卖吧。
简越听完立马起身,我去做晚饭吧。
越越你坐下啊。严母说着还撸起了衣袖,白了严策一眼,媳妇跟了你也是吃苦。
简越局促的叫了一声妈,还是我去做吧。
严母听到简越这声妈,可劲喜形于色了,没事没事,妈来做。
那我给您打下手吧。简越不好意思的揪着衣襟。
严母这倒是很乐意,来来来。
哎,哎。严策叫住进厨房的两人,那你们就把我晾在这了?
简越在原生家庭的不幸导致了他后天和长辈的沟通总是缺少一点自信,但严策好像背地里做了什么,严家人对简越总是考虑得很周到,不会让他感到为难,哪怕是前任来到婚礼上砸场子了,严家人也没有给过简越一句质问的话。
严母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去,经过大半天的相处,简越和严母亲近了不少,简越有说有笑的送着严母到了小区门口。
送走严母后,简越心情大好的往回走,可没走几米,背后就传来令人脊骨一凉的声音:
嫂子,晚上好啊。
简越转过身,只见严竟靠在一根路灯旁,指尖的那支烟正在窜着浣浣白烟。
晚上好。简越先前的好心情顿时全无,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