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简越应该没有招惹过你吧。严策眼睛直盯着窗外,也不肯看病床上的人一眼。
严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抢走了哥。
如果,我是说如果,简越因为你的行为被!严策话到嘴边实在说不下去,我一定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包括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一样。
严竟苦笑了一下,我真是天真,我想着,要是把他给弄脏了,他会不会自己离开哥了。
你真觉得这是天真吗。
哥,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没有你的人生。
严策心里积压的情绪全部写在了脸上,他冷冷的回头看了严竟一眼,你因为想要成全自己理想化的人生,而去夺取别人的人生来试图圆满自己,严竟,你怎么会是这样的?
那我想知道,哥为什么就不能爱上我!为什么就不能在心里给我一个位置!除了家人以外的位置!
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我能判断自己会爱上什么人,这件事没有什么该为什么的。
可是,你是我哥啊。
我想了很久,身为兄长我没有教导好你,这是我的过失,但我无法接受并且原谅你对我和简越做的那些事,从以后起,我不再是你哥。
严竟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哥,你别这样说,你不可以这样说!
与其揪着我不放,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严策脑海里这会闪过很多事,还有孩子。
严竟痛苦的揪了揪头发,哥,我完了,毅毅还那么小,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严策眼神瞟向病房外,小严毅正扒着门跟隔壁病房的孩子聊天。
严竟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酸楚道:希望他长大以后,不要成为我这样的人。
随后严竟和自己儿子在医院吃了一个愉快的午饭后,当天下午严竟就被警察带走了。
法律给严竟的判决是一个月后才出来的,由于他多次在边境活动并且有非法经济来往行为,最终被判决七年有期徒刑。
严家上下除了震惊,剩下的多是无可奈何,严竟的父母在征得老爷子的同意后,带着小严毅出国了。
傅开在医院里躺了四天后,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陈政坐在病床边,脸色是少见的难看,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那就,不说。傅开一说话,整个左手上肢都在疼,被土弹穿过的地方险些碰到了骨头,他喘气都在发疼。
傅开,你他妈是有病是吧?非要把命搭进去了你才停手是吧?陈政无奈的捶了一下柜子,你他妈要是断的是头,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都是我,活该的。傅开嘴唇发白而干裂,两眼里看不到一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