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策也不问,放下东西也坐了下来,随手摘了脚边的一朵蒲公英放到简越面前,简越默契地用一口气把蒲公英吹散了。
越越累不累。严策伸展开手臂揽住对方的肩往自己怀里带。
简越刻意踢了严策的脚一下,严策累。
那越越以后每天晚上听话喝药严策就不累了。
简越明显对这个提议不满意,他捶了严策胸口两下,把人扑到在了草地上。
简越总是格外抗拒喝这个夜香子冲的汤药,一来是苦,二来熏,每天睡前严策就要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去劝下简越喝完。
不听话还打我啊。严策一个翻身把人欺压在身下,并用手护住对方的后颈以防被草尖刺到,这么淘。
简越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情不自禁的撅起嘴在对方唇上碰了一下。
知道疼我就给亲啊。严策轻捏了捏对方的后颈,看到山那边的羊没有。
简越用余光瞥了一眼对面坡面上的羊群,疑惑回道:七只。
越越知道羊怎么叫吗。
简越吸了吸鼻子,嘴唇一张一合拟音道:咩。
嗯哼哈哈哈。严策额头抵在对方肩上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笨蛋老婆。
简越后知后觉的才理解到自己被耍了,对着严策的胸口又是两拳,王八蛋。
嗯,是啊,严策是王八蛋,明天严策去水池子呆着,越越记得去看。严策还是笑声不止,对着简越的脸皮就是乱亲。
两人打打闹闹累了,就一起仰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睛看上空的飞鸟,讨论着山坡上的羊。
简越半俯在严策身上,严策嗅着对方身上因为草药而带着的木草香发迷,他偶尔也说些书里的情诗文句逗逗对方,尽力把每一秒过到最珍贵。
越越,你还记得昨天唱片里放的那首歌是什么吗。
简越俯在严策胸膛上的脑袋动了一下,抬头回道:《传奇》。
嗯,对。严策习惯性的顺了顺对方头顶的呆毛,还会唱吗。
不唱。
严策笑了笑,从裤子口袋夹层里捻出一张发黄的纸条交给对方,打开看看。
简越打开纸条,那是一张只有三分之一巴掌大的黄色草纸,简越摸着就知道这是严策平日用来记录中药配方的手写纸本,看纸张形状应该是从纸页上撕下来的一角。
而纸条上的钢笔字隽秀飘逸,工整端正的写着一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