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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重新开始。

    终于机会来了。

    可在他要登上飞机前,接到了江宝晨的电话。

    江家小少爷在哭,哭着求他快回去陪陪他。

    江宝晨把他当做一样工具,可以顺从他、陪着他,哄他高兴的工具,尽管身边已经有不少这样的“工具”,可江小少爷依然贪得无厌。

    他不会去的。

    他不会把自己等了十几年的未来丢进小少爷的两声哭里。

    飞机起飞,他很久后睡着了,梦到飞机在万里高空上遇到了强烈的上升气流,在强风暴雨中飞机出现意外最终坠落在汪洋大海上,爆炸响起腾起熊熊大火。

    他在噩梦里疯狂挣扎,后悔到浑身都在颤抖,他想,如果不坐上这趟飞机就好了。

    可空姐关切的声音喊醒了他,他看到飞机保持着平稳飞行,外面无风无雨,天朗气清。

    耳边像有一声哭。

    江宝晨的,又或者是他自己的。

    他不知道了。

    ***

    天快亮的时候,江宝晨又发情了,症状同前一天一模一样,他痛得发抖,冷汗淋漓,伸手摁住后颈上的腺体,他想爬到床边,却一个痉挛摔在地上。

    疼痛让他意识模糊,他用力咬住嘴唇,颤巍巍的握住床头柜抽屉。

    然而下一刻身子一空。

    江宝晨被抱了起来,一个宽大的怀抱,带着铺天盖地好闻的信息素,浓烈又夹杂着香甜的酒味简直像饥饿旅人面前放了满汉全席!

    他喟叹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脸贴上去蹭。

    处于发情期的Omega在面对信息素绝对契合的Alpha,只会疯狂渴望被标记!

    被陌生的热潮袭击,江宝晨不断发出甜腻的声响,同时无意识的扭动着柔软的身子,“咬我。”

    “咬,咬我。”他伸开湿冷的手指,攀附住Alpha的后颈,撕掉抑制贴,将那源源不断传出信息素的腺体掌在手下,再凑近诱惑一样乞求Alpha:“你不咬我吗?”

    急促的,灼热的鼻息落在那截白润湿腻的细脖颈上。

    面前柔软的腺体,细细的绒毛立起,沁出一层细密晶莹的信息素液,一线指甲盖大小的疤,像短短一根断发横在上方。

    顾晔喉间一阵发痒。

    他瞬间收紧双臂,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浑身绷紧得如同一座石头雕塑,任由脖颈被细凉的手指抓住抚摸,隐忍的汗凝成豆大顺着麦色皮肤流下。

    怀里Omega仍然在热情甜腻的声声哀求。

    顾晔走了一步,忍不住逐渐的低下了头颅。

    当牙齿覆上那块白皙软肉的时候,顾晔心跳像隆隆雷鸣,脑子里理智的弦即将崩断,他张嘴要咬下去!却感觉脖颈上的力道陡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