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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贫瘠的少数,才叫他想起来时会不觉一笑。

    后面喇叭催促。

    顾晔回过神, 眼里微微一暗, 自然的松开离合驶着车子穿过了十字路口。

    顾晔没有回研究实验室, 而是去了名胜小区的住所。

    他进卧室, 打开Janis让钱元带回国的Alpha易感期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两针,再冲泡了一点牛奶麦片垫饥,接着就带着砖头那么厚的十几本专业书籍进了书房。

    贺家。

    门关上,灯也关了。

    江宝晨在黑暗中睁开了眼,贺靳林声音好听,讲故事时字正腔圆颇有几分老师的模样,就是不催眠。江宝晨翻了个身,莫名的想如果爸爸妈妈没出事,现在肯定也像贺伯父贺伯母那样老了一点点。

    但会和以前一样疼爱自己。

    他闭上眼,想如果腺体没有割掉一半,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结婚了。

    顾晔出国就出国,自己跟去了就在国外当全职太太,没有跟去就在国内好好等着,等人回来再结婚。

    水滴石穿,只要没有天灾人祸,好像一切就会像想象中的一样美好和圆满。

    有一个很出色很深爱的Alpha,生两个很可爱很乖巧的宝宝,等过年过节就带丈夫和孩子去看望爸爸妈妈。

    过年啊……

    有热乎乎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江宝晨用力的瘪着嘴,想:我讨厌过年。

    睡着了。

    江宝晨迷迷糊糊中看到有巨大的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他吓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耳边又响起猛兽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他不敢看,转身拔腿就跑,可那野兽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追了上来扑倒他。

    他摔趴在地上,锋利沉重的兽爪紧接着压在后背上。

    江宝晨喘不过气,他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空气里渐渐出现了熟悉又令人头皮发麻的Alpha信息素,他听到野兽俯首靠近时、喉间里发出的咕噜噜的呼吸声,那动静就在耳边,还有一根冰凉的尖爪从后颈处慢慢比划。

    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刺穿腺体进行标记。

    江宝晨吓得大叫,拼命一扑!

    那一扑、扑了个空,江宝晨从床上滚摔下来。

    有点疼。

    醒来的江宝晨跪起在地上,揉揉手肘和脑门,又摸了摸后颈的腺体,天已经微微亮,身上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