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赢不了。
柚子吃太多,江宝晨想上厕所。
商务车徐徐减速,低速驶入高速公路服务区。
停下。
沉沉睡着的顾晔有所感似得猛然睁开眼,因为极为困倦疲惫,他双目猩红全是血丝,转头看见一个模糊的纤小背影离自己而去,他心惊肉跳,想也不想的一把伸手抓住了对方。
这动静一声不吭,冷不丁吓的非常吓人,江宝晨本来就要去洗手间,差点吓尿裤子里。
回头一看,光线偏暗的车内,Alpha神色焦急一脸要说又说不出话的模样。
急什么啊?
你也要尿就解开安全带下来啊。
江宝晨郁闷。
顾晔缓了几秒,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持模样,收回手,“帮我带瓶水。”
“哦。”江宝晨伸手问顾晔要钱。
他手机关机,没钱买东西。
顾晔拿出钱包,意识也还不太清醒,看到钱包里一沓现金,下意识都取了出来递给江宝晨。
接了厚厚一沓少说有三四十几张百元钞的江宝晨:“……”
您老喝的什么,仙露吗?
高速服务区的买水插曲过去,顾晔不睡了。
江宝晨看他熬得双眼猩红,也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没休息好,心里疑惑,却也不想出言关心,摆弄了一下服务区商场里买的U形软枕,套在脖子上,再靠在车窗上调整调整姿势准备睡觉。
但睡是睡不着的。
心事那么重根本不可能睡着。
尽管一下子从H市要到去比虞的路上,江宝晨也还没忘了自己怎么会碰见顾晔。
——因为贺伯父和贺伯母的那番话。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三,出轨。
爸爸是被坑害了吗?
那妈妈呢?那场车祸只是单纯的意外吗?
明明只听说是几个项目资金周转不过来导致资金断链,当时公司那么大,跟很多家银行都有借贷关系,甚至连当地政府都有合作。就这样的规模,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任说破产就破产?
江宝晨心里烦闷不已。
虽然是自己家里的公司,但他知道的很少,爸爸妈妈也曾经有意无意的跟他聊公司的一些经营项目,他每次都嫌复杂和麻烦,嚷嚷着听不懂。后来喜欢上顾晔,就说……
想那些干什么。
反正当年家里公司破产的事江宝晨知道的不多,大贺不一样,大贺虽然跟他同年,却因为被视为家族第一继承人,早早开始接触家里的红酒产业,自然懂很多曲曲绕绕。
爸爸去世那段时间,他感觉天塌下来了,每天浑浑噩噩,好像还是大贺和公司其他叔叔伯伯出面和法院工作人员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