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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大堂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服务员看了眼“哑婆”,再偷偷打量另两个衣着整洁的年轻人,其中那位Alpha看上去多少有些面熟,但记不起哪里看到过,大概是明星之类的人物,有曝光所以见过,他穿着昂贵的高定衬衣、腕上戴着百万名表。

    她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这三个人怎么会凑作堆?

    就是硬凑做了堆。

    因为江宝晨明确表态,如果顾晔不想聊,那就去其他地方,他自己带顾阿姨住宾馆。

    顾晔只能以沉默作妥协。

    “哑婆”一路上都没说话,不管是坐在顾晔那辆车上也好,进了酒店也好,她只红着眼睛,哆嗦着嘴唇,绞在一起的双手也在抖。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可她除了以“咬人装疯”跑开以外,没有任何对策了。

    姓江的小孩就像是一块牛皮糖。

    缠上了,她跑不掉。

    从前,事关儿子,顾雪桥也很想事无巨细的了解。

    但孩子越大越有自己的主见和秘密。

    何况一天到头见不了两面说不了两句话,“了解”更无从谈起。

    所以她对自己少之又少的“知道”如数家珍,她曾经拐弯抹角的向儿子打听过“江宝晨”这个名字,可当时儿子皱眉不悦道:“你哪里听来的名字?你想要干什么?”那脸上写满警惕和厌恶。

    警惕和厌恶都不针对那个名字。

    而是打听名字的自己。

    顾雪桥十年前就知道,“江宝晨”这个三个字对儿子来说是什么存在的意义。

    可她再不敢多问。

    问一句都是侮辱。

    顾雪桥是被江宝晨拉到沙发前坐下的。

    她感觉脑子里发洪水一样乱糟糟。

    不能拖累阿晔啊。

    怎么能让江小同学知道他的Alpha有自己这么一个肮脏耻辱的母亲……

    顾雪桥越来越不安,头也开始痛。

    那边江宝晨由着顾晔替自己处理手上伤口,也是想给两人时间,让他们都好好冷静下,做做心理准备。

    手背上的牙印咬得很深,几乎见血。

    可见顾雪桥当时情绪已经激动到不管不顾了。

    顾晔在药店买了药品,等到了酒店,就给江宝晨注射抗菌药物,再为他清创包扎。

    整个过程,Alpha一言不发。

    套房里只有江宝晨在喋喋不休的讲话,一会儿跟顾阿姨说,一会儿跟顾晔说。

    偶尔有回应,但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