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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在真切体会到已经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 但是后悔的时候,往往为时已晚。

    因为时间无法倒流。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如果”背后的假设都没有意义。

    顾晔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可是在江宝晨完全不理他、排斥他、抵触他,甚至还为此交了一个男朋友的那段时间里……

    他曾反复的想“如果”。

    如果江家没有出事。

    如果如果他当时没有出国。

    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

    不。

    都一样。

    顾晔是个悲观主义者。

    他从小就知道, 所有人都不可靠, 能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才可以为自己拼出一个未来。

    所以奢侈的、别人拥有的, 他都充耳不闻。

    他用“我不需要”来掩藏“我没有”的事实。

    面对江宝晨时, 这种可以称之为少年自尊的情绪更是冲破了阈值, 他做出厌恶和疏离的模样, 只为更好的掩盖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渴望。

    这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

    因为要不起, 所以才会拼命的找出那个人身上的种种缺点, 仿佛就能以此证明“我不会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而不是我配不上他。

    所以少年Omega扑过来时, 失律的心跳声, 他当做是忍耐肢体接触障碍的症状。

    不由自主给予回应后,他会反复的向自己确认, 那只是为了配合富少爷的追求游戏而已。

    各取所需,所以各司其职。

    那偏执的认知几乎刻进骨子里。

    Omega已经睡着了。

    抱着腿、歪躺在大大的柔软的沙发椅中。

    顾晔手里还拿着文献资料, 另一只手却在Omega的腺体上轻轻慢慢的揉捏按摩。

    因为江宝晨睡归睡了,却睡不太安稳。

    他总会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抓挠腺体,微微皱着眉, 表露出不适和难受的样子。

    那些动作顾晔在江宝晨生病发高烧那晚就发现了。

    他原以为是Omega受到“孙橙橙”刺激后的应激反应,但持续几天后,越发频繁。他还为此叫醒过江宝晨, 问他是不是难受, 睡眼惺忪的江宝晨却茫然反问怎么了。

    江宝晨腺体出现了异常反应, 同时出现了犯困嗜睡的情况。

    晚上的跨洋视频会议就是顾晔特邀科学院院士以及自己的项目组员一起做针对性分析, 再确定后续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