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跟队长说。狼白走近几步,容亦刚端起杯子,转头看他。
我们会赢的,队长。狼白说,没有你我们也能打上冠军。你看到了我们队伍的轮换。
容亦微微歪头,没说话,但神情是在认真的听。
很出乎意料,他态度很温和。
至少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就像路边被一个陌生人问路和搭话。
你队里的问题,队长不可能不清楚。狼白说,你其实也清楚,天赋不重要,也未必能再挖出一支我们这样的队伍,我们一起打了五年。我们会证明,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成长起来。
我说完了。狼白说。
这些话他显然想说已久。
狼白是队伍里话最少的人,却也是最激进的一个人。他是打野。
而RS从前的战术里,野辅联动,是最强的。容亦指挥,狼白做事,无往不利。
证明了,又如何?
容亦问道。
他清透的嗓音如同玉石一样轻轻落地。
狼白一怔。
证明比我强?证明可以不需要我?
容亦耸耸肩,这没有意义。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正面和RS的成员进行回应。
狼白忽而一阵迷茫。
是啊。
证明了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从前比赛时,看着身边的人从容指挥,把他们护在羽翼之下,那种永远抬不起头的自卑与不安始终萦绕在骨子里。
没有他也能成长,没有他也能是冠军,他能成为自己的指挥着,他们都可以比他强。他们可以习惯他的付出,甚至漠视他的付出,因为强烈的不甘心和由依赖逐渐转为嫉妒的恨。
但这有什么意义?
至少那样你能认可我们。狼白说,对不起队长,我们其实没有人想你走。
现在说这个话,未免有点太假了。
容亦的脑回路也很难理解这样的弯弯绕绕。
已经踢出队伍半年了,解约时没有一个人帮忙说话和挽留。
现在对他说,这是没有人想你走?
编的吧。
容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从前的我是认可你们的。容亦偏过头,冷静地看着他。
狼白指尖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