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深来到秦董的办公室，秘书敲门把他请了进去。

    良久后，秦董叹了一口气。

    “念深，你要想清楚，司叶的事现在就是谁沾上谁倒霉。”秦董说，“难道为了简蓝，你真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我建议你和她撇清关系也只是暂时的，等这股风波过去，你们再‘复合’不就行了？”

    许念深笑了笑：“秦董，我知道我让您为难了。我来到卓悦工作之后，您确实给了我许多支持，我也自问在这三年里并未辜负您当初的期许，还有一些计划和项目因为时间关系怕是来不及进行，我也会整理好详细的计划书给您……”

    “你等等，”秦董连忙打住他的话，顿了顿，满脸讶异地看着他，“你想辞职？”

    许念深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秦董站起身，皱着眉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站定，一副无奈又痛心的样子看着他，一摊手：“你这是何必呢？！董事会并没有对你有什么意见，你这几年做的事我们都看在眼里，再说，就算你真给了她几样好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干嘛非要辞职呢！何况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一走，外头的人会说你是心虚才自动辞职，再加上竞业禁止的规定，你五年内都不可能去其他公司的，五年后又是什么光景，她会在多少线以外徘徊，谁能说得准？你留在卓悦，好歹还能做点事。”

    许念深静静听他说完，忽而一笑，平声道：“您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董事会也并不是真的信任我。”

    秦董一时语塞。

    许念深却表现得非常平静淡定：“其实我并不介意，也能理解你们的想法。原本我的价值就是创造利益，所以我想，还是趁现在我的价值检验还合格的时候好聚好散吧。”

    “也许，将来我和秦董您还会再有合作的机会。”他说着，微微而笑。

    ***

    简蓝是看到许念深抱着东西回来才知道他从卓悦辞了职的，当时就脸色煞白地呆呆望了他片刻，连声音都有些不稳：“他们逼你的？”

    许念深放下东西，笑着摸摸她的头：“怎么会，他们求哥留下来着，哥不答应。”

    简蓝望了他良久，慢慢红了眼圈儿，忽然转身跑进了卧室。

    他愣了愣，叹了口气，跟着走进去，看见她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心里有些微微发疼，于是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摇她：“蓝蓝，我们好好谈谈。”

    过了几秒，她闷闷的声音隔着床褥传来：“我会争气的。”她说的是《繁花》那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