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鸣扭头对保安小哥说,“俱乐部大门口的监控画面可以在哪里看?”
保安小哥还没从刚刚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愣头愣脑地说,“在保安室就可以看见。”
“你在这里看着许言,不能让任何人动她,我马上回来。”
周鹿鸣进入了保安室,拉开了笨手笨脚的胖保安,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手指飞快娴熟地调取了当时的监控画面。
只见照样不露脸的S冲着监控器嚣张地吃着干脆面,直到画面上方出现了一辆摩托车,骑手戴着头盔,浑身上下包裹严实,S见到他之后显然很开心,快步跑到摩托车前,似乎说了什么,然后跨上摩托车抱住骑手的腰部走了。
周鹿鸣凝眸定在那个摩托车的骑手身上,这就是S的同谋。她将摩托车的型号、车牌记下,虽然车牌有可能是假的,但事情刚刚发生不久,沿路监控应该还有线索。如果能找出他们的动向去处,就能顺藤摸瓜,抓到S和骑手。
周鹿鸣透过保安室的玻璃窗看向窗外,俱乐部里面闻风而来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但都远远观望着,没有人接近许言。
等警方来调查的时间太久,一旦拖延,S和摩托车骑手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周鹿鸣可以找一辆车迅速跟上去,也许还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摸到他们的老巢,但是这样的念头很快被打消了,因为她看见了孤零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许言。
追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件事应该交给警方,自己的任务就是负责照顾许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热血上头、无亲无故、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李若了,她现在是周鹿鸣,一个有朋友有亲属有名字的人。
周鹿鸣从保安室出来,送许言上了救护车。医生看许言伤势严重,冲现场喊谁是许言的家属,需要一位家属陪同。
这时候周鹿鸣站了出来,说自己可以对许言负责。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周鹿鸣自己去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跑来问许言的情况,一个白发老医生说还在做详细检查,但应该是脑部受到了外伤所以昏迷不醒。
医生,“对了,你知道她的脊椎曾经受过伤吗?我们看发现她曾经动过手术,用骨钉和一些其他的我们国内没有的技术手段来帮助恢复,但那些骨钉应该很早以前就取出来的,不然会疼痛难忍,她没有和你们说过这件事?”
周鹿鸣愣了愣,许言的脊椎受过伤?她想起在地下室时候坐着轮椅向自己投喂食物和水时候的许言,感觉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旧伤。可是都已经好几年了,她为什么没取出钢钉?
她曾经说研究过床垫,她的卧室里也只有一张床垫而已……
她这样做,是为了减轻疼痛?
“医生,她的钢钉能不能取出来?”周鹿鸣问。
医生摇了摇头,“她的手术是在国外动的,体内植入的东西的编号和说明书都是英文的,我们至少需要和当时给她动手术的医生的联系沟通情况,才能确认她的手术方案和目的,不然容易出事。”
周鹿鸣点头,“好的,医生,谢谢。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