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这里不久,而他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许言怀疑。
“你不是说躲在幕后的那个人神通广大、财力雄厚吗?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我会在海市各个区都布置这样的眼线,等待鱼儿落网上钩。”
许言承认周鹿鸣所说的有点道理,但要在常住人口达到1000万的海市布下这样严密的渔网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那恐怕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资源调动。
她迅速想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比起撒渔网,还不如针对性地买通。”
“你是说,老刘不是事先布置在我身边的眼线,而是后来被买通要求监视我的人?”周鹿鸣一点即通。
“嗯,这种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我找老刘谈谈。”周鹿鸣说。她想通过老刘这条捷径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
许言拉住她的手,“你不方便出面,让我来。我是他们的遗产管理师,由我出面合情合理。”
“那你小心一点。”周鹿鸣说,“有什么事情就快跑,尽管跑到我这边来,我会保护你。”
许言看着她的眼神变了变,一直以来她都独来独往,还没有人说要保护她。但事实上,这个女人已经至少因为她两次负伤,第二次还是个爆炸案,如果没有她在场,自己可能已经没了。
“嗯。”
林嫂儿子伤势不重,一会儿就爬起来了,但是却在讹医药费、误工费。
老刘也不走,他要和这对无耻的母子争论到底。
“要看遗嘱是吧,那我们走,拿了遗嘱就去打官司。”老刘愤怒说。
林嫂梗着脖子吊高着嗓子,“走啊,谁怕谁啊,那房子就是留给我的,你一块砖头都别想拿到!”
俩人当着面又要打起来,还好被保安分开扯住。
“遗嘱正在路上,大约二十分钟后到,麻烦医院安排一个安静的会议室,我来宣读遗嘱和分配遗产。”许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保安问,“请问你是?”
许言说,“我叫许言,是他们的遗产管理人。”
半小时后,在医院安排的某间小型会议室。
老刘、林嫂和林嫂的儿子都在会议室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医院的保安,以及闻风而来的闲着没事的路人大爷大妈。
会议室里林嫂声泪俱下地和路人哭诉,控诉自己的艰难不易,而路人大妈摸着她的手表示安慰和理解。
老刘独自坐着,冷眼旁观,仿佛一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