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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怎样?”

    郁枝哽咽,泪珠啪地碎在衣襟:“要不然我做鬼也会缠着你。”

    魏平奚笑得眉眼弯弯:“我以我魏家四小姐的身份起誓,绝不骗你,倘有一字不实,教我来生做猪做狗,入畜生道。”

    她话说得笃定狠决,离开别院走在回医馆的路上,郁枝哭成泪人。

    从今起,她是四小姐的漂亮花瓶,是一件玩意,是把玩手上的物件。

    她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报答前世恩人的恩情了。

    翡翠在门口驻足片刻,转身回到别院。

    “回小姐,郁姑娘走了,是哭着走的。”

    魏平奚靠在椅子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想到美人哭包的性子,吩咐道:“以后消肿的药膏要多备着。”

    翡翠和玛瑙心思顿时不知歪到哪儿去。

    一会想着四小姐寡欲多年真准备开荤了,一会又想,消肿,是给哪消肿呢?

    嘶!

    她们家小姐,可得悠着点。

    魏平奚多精明的人,一眼瞥去轻易看透两人所思所想,笑骂一声:“还不快去?”

    “是!”

    “等等。”

    翡翠玛瑙折身回眸。

    “再备一份聘礼,礼数不可缺。”

    “是!四小姐!”

    ……

    悬壶医馆。

    郁枝从别院回来已有五天,五天的时间旁敲侧击试探阿娘对魏四小姐的态度,越试探心越凉。

    她该怎么和阿娘说要‘嫁人’的事呢?

    为妾要瞒着,总不能往后住进四小姐的后院还要瞒着。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四小姐允诺帮她做遮掩不教阿娘晓得她为人做妾的事实。

    此事对四小姐而言算不得难。

    郁枝心有成算,像魏四小姐那样的人物,哪里是缺女人的?怕是纳了她为妾,顶多玩两三年也就淡了。

    两三年,运气好的话兴许阿娘眼睛已经复明,到时她们母女二人离开陵南府,走得远远的。

    这样,就不会被阿娘发现她曾予人为妾。

    郁枝叹口气。

    春风扰人。

    “枝枝?”

    “阿娘?”

    郁枝起身迎上前。

    郁母手持一根翠竹杖从医舍迈出来,头上裹着纱布,伤还没养彻底。

    四小姐诊金出得高,足够她们在此住上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