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赏景吟诗,打鱼捕猎烧烤,饱饱吃了顿野餐,下山之时郁母精力不济,魏平奚亲自将其背下山。
纵使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给自己看的,郁枝还是喜欢——能有人为了她的欢喜甘愿俯身折腰辛苦,这是她的幸。
即便四小姐求的是她的身子。
……
流岚院,李乐从旁回禀:“四小姐将郁姨娘的母亲养在白虎街,昨日三人一起去了趟红枫山。
“红枫林四小姐遇见一众文人,连作三首诗,文人作鸟兽散。有意思的是那瞎眼妇人也做了一首。”
“念给我听听。”
“是。”
香炉青烟袅袅升起,魏夫人手捻佛珠闭目垂听,半晌问道:“不错,像是读过书的。她姓甚名谁,可是陵南府人?”
“回夫人,只查出姓柳,容色姣好,家道中落,多年前迁来陵南府,嫁予穷秀才为妻,非本地生人。”
“柳?”她手上动作一顿:“荆河柳家?”
李乐惊道:“怎会是荆河柳家?柳家……不是,不是早被那位驱逐出京?”
“依你看,咱们这位郁姨娘生得可美?”
“美。如玉无瑕,否则哪会入四小姐的眼。四小姐眼高于顶,独独这次为美色折腰,为哄郁姨娘欢心,竟肯亲自背那瞎妇下山,四小姐何等金贵,郁家母女何德何能?”
“随她开心。”魏夫人重新捻动佛珠,温婉一笑:“贪一时鲜罢了,平奚何时爱一物超过半年?”
“夫人说的是。”
“荆河柳家自古出美人,或为后,或为妃,或为一方祸水,倘真是荆河柳家之人……”她眸子闭合:“那就有趣了。”
……
“荆河柳家?”翡翠瞪大眼:“小姐怀疑郁夫人是荆河柳家之人?”
红枫山下来,魏平奚坐在马背剥荔枝吃:“我那便宜岳母是不是很美?”
“啊?”翡翠面色一变,小幅度摆手,鬼鬼祟祟:“不可啊小姐!再便宜那也是姨娘生母啊!”
“……”
荔枝壳不客气地砸她脸上,魏四小姐似笑非笑:“本小姐怎不知你心这么脏呢?”
意识到误会一场,翡翠自扇巴掌,嘿嘿笑:“奴该打。”
“你是该打,回去领十杖刑罚。”
“十杖?!”翡翠小脸顿白,明灿的脸一下成了苦瓜脸,人也恹恹的:“是,谨遵小姐之命。”
魏平奚哼笑:“本小姐的意思是岳母貌美,枝枝貌美,我那早死的便宜岳父生不出这么好的女儿,也就是说枝枝生得美是随她母亲这一脉。
“大炎朝荆河柳家,自古出美人,昔年世家无一不以与迎娶柳氏女子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