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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这幅画的人定然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这才将人物神韵捕捉地极其巧妙。

    广袖长袍,腰肢细瘦,仅仅是一幅画,也足以教人相信这是神仙般的人物。

    颜晴今日受那曲《舞佳人》影响,在画像前几次生生死死,媚态极妍。

    没她的允许,魏侯爷不敢将自己的东西留在里面,他想去抱抱瘫软的颜晴都没有资格。

    他恨恨盯着画上之人,低下头来眼里又有深深的畏惧。

    一刻钟后魏夫人缓过来,赤脚踩在羊毛毯:“我要带平奚去京城。”

    魏汗青顾不得收拾急急起身:“你们要去京城?不行!我不同意!”

    “你没资格反对。”

    “夫人!”

    颜晴冷眼看他:“府里乱象横生,你还是多想想选谁继承侯府罢,我与女儿出去避避风头,省得再有恶心事跑到我女儿头上。”

    她这话说的正是魏大魏二觊觎惊蛰院的妾。

    此事瞒不过他们的眼睛,仪阳侯心知她偏爱女儿,沉沉一叹:“他们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连男人都做不得了,还会有什么恶心事惹到你那位心肝宝?”

    “你在说我偏心?”

    “你不偏心吗?”

    夫妻二人少有在一起议事争执的时候,魏汗青爱她至深,妻是妻,子是子,他还是忍不住想说一句公道话。

    “长子受伤你去看过一回,次子受伤你竟看也没看,我知道你去惊蛰院找你的好女儿了,但你为何不想想,你是她的母亲,你还是两个儿子的娘啊!

    “弄成如今兄妹不合的局面,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这些年你生而不教,放任他们彼此相残,又是为何?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他们是你生的啊。”

    ”是我生的又如何?”

    颜晴随意披了一件长衣,拾起她的佛珠好气性地捻着:“我的爱有限,爱了这个,就不能爱那个。你懂的。”

    “我不懂。”

    “好,那是你太蠢了,二十多年都没看明白。”

    仪阳侯面色颓败:“你执意带平奚去京城,真是为了避风头,不是去找你的相好?”

    “总之你拦不住我。”

    “好,那我再问你一句:平奚,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魏夫人眼神讥笑,停下捻动佛珠的手:“你终于问出来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不好受罢?”

    顿了一顿,她认真道:“她当然是你的女儿,是你的种,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在意过她,看还有没有脸问我不关心儿子。”

    知道魏平奚是他的女儿,仪阳侯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他折身行了大礼:“为夫错怪夫人了。”

    魏夫人用完就丢,不再拿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