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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谈话间一股脑做了对姑姑的孝敬。

    季容逗逗她罢了,哪能真抢侄女的东西?

    “随便送上几件表表心意就好了。”

    “欸!听皇姑姑的。”

    “喊声岳母来听听?”

    “……”

    季平奚眼一闭:“岳母。”

    “哼,小家伙,闭什么眼?”季容志得意满,欺负人的感觉甚好。

    “再喊一声?”

    “岳母。”

    “好孩子。”

    “再再喊一声?”

    季平奚狐疑看她,气定丹田:“岳、母!”

    破孩子。

    喊这么声大做什么?

    季容揉揉耳朵:“听见了,再喊本宫这耳朵要聋了。”

    长阳公主唇角翘起:“枕头风?”

    “吹!”

    长公主比小辈多吃了好多年的米,坏心眼多着呢,她促狭地想:若此时告诉她的好侄女她说的“吹”是吹牛不是吹枕头风,这人会不会当场跳脚啊。

    她这样想着,竟是笑出声。

    阿袖和阿萦生的孩子也太好玩了。

    以前心有多硬嘴有多狠,这会自食其果,真的让人……好想笑话她啊。

    季平奚眼底疑惑加深,季容逗她上瘾,笑意收敛,鹦鹉学舌:“除非我哪一日没她活不了,睡不着,吃不下,否则我的话不会改!”

    “……”

    够了!

    她脸都不要了还要她怎样?皇姑姑你记性要不要这么好!

    她眉头紧锁,季容笑得眼泪淌出来,半边身子趴在侄女肩膀:“你说你,这不是活该么。”

    早干什么去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

    早知道……直接娶妻不就得了。

    季平奚深深一叹,恹恹地,和秋日里的蔫茄瓜似的,眉一抬:“姑姑就认定没用得着侄女的时候?再笑,鱼尾纹就出来了。”

    “……”

    年龄是一个女人最深重的秘密,不再年轻是轻易不能谈论的话题。

    季容这下笑不出来了,属于长公主的威势散发出来她从头到脚打量她的好侄女,字字杀人如麻:“你这辈子好像个乐子呀。”

    生来被颜晴偷换,魏家十八年水深火热,结果亲人不是亲人,仇人不是仇人,好不容易上天垂怜一回将命定的情缘放在你面前,你看不见,拿人家当妾摆弄。

    此时再动心明情,可不得折了身段才能求一个皆大欢喜?

    蛇打七寸,打人就要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