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受苦的是她的枝枝。
她翻出伤药为女婿涂抹磕红的额头,末了语重心长:“我就答应这门婚事了。”
……
出了这扇门季平奚春风满面,走路都是飘的。
她要有媳妇了。
她夜里可以抱着枝枝睡了!
她终于有离不开的心上人了!
所谓夫妻,生同衾,死同穴,死了都要埋在一块儿,没准到了黄土里骨头和骨头还能再抱一下。
脑子充斥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揉揉脸:骨头抱一下也太吓人了。
公主殿下走在路上哈哈两声,笑得牙不见眼。
到底是年岁不大,初初动.情,一举一动都透着可爱。
“皇姑姑,多谢你的枕头风。”
季容被她谢得脸微红,看她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的架势,睨她:“你怎么了?”
“岳母答应我迎娶枝枝为妻了!”季平奚神清气爽,昂首挺胸:“不说了,我要为枝枝准备晚膳去了。”
她走路带风,季容根本留不住她,杵在原地慢慢品出一点酸:“这就成了?”
小混蛋都要成婚了啊。
那不就剩下她这‘孤家寡人’了?
这可不行,赶在侄女后面成婚,像什么话!
长公主迈开一双大长腿马不停蹄地往后院走。
……
郁枝自从那日与阿娘推心置腹好一番劝说,不知成效如何。
金乌西沉,她望向窗外,数着有多少天没见过奚奚,越数越难过。
“小姐,晚膳来了。”
金石银锭喜上眉梢,说完话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穿着一身下人服的‘厨娘’端着大大的托盘走进来,不消片时,柔声道:“小姐,饭菜摆好,可以用了。”
郁枝沉浸在心事中无法自拔,听到这话有一霎没反应过来,房间静默了几息,忽而美人抬起头,难以置信道:“奚奚?!”
季平奚没想到改了声线这人还认得出来,心中一喜,摘去刻意裹在头上的方巾,瑞凤眼撩起,难以描绘的神采风流。
一见果真是她,郁枝喜极而泣,拔腿跑过来埋在她怀抱:“你怎么这会才来?”
“不是我不想来,岳母看得紧,我不好偷偷跑过来。”环着她腰,闻到美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季平奚止不住心猿意马。
饭菜冒着热乎气,她忍着情火哑声道:“先用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