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
“张承逸!”
张承逸解释道:“真的没什么事。”
南清才不听张承逸说的话,伸出手就去脱张承逸的衣服,如果说张承逸在商业上进行了干扰,那么他为之对等的付出的代价……
“南清,我真的没什么事。”张承逸想阻止,可怕自己太用力会伤到他的手,一时之间居然成了下风。南清不管不顾地扯开他的衣服,然后整个人呆住了,几秒过后,他绕到了张承逸的背后。
那原本光洁的背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纵横交错,可怖至极,密密麻麻,皱起来的皮肉,凸立在上面,像是肮脏的沟壑。
怎么会?
“谁打的?谁打的?张承逸?”南清的视线开始模糊,他逐渐看不清张承逸身上的伤痕,那伤痕慢慢变成了一团,一点点地开始模糊,直到什么也看清,他颤抖地伸出手摸了上去,“谁打的?张承逸?”
张承逸妥协般地转过身,心疼地捧起南清的脸:“这是我该受的,不疼的,南清,不疼的,你别哭。”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你不用为了我……不用这样的,我已经原谅你了。”
“不是原谅不原谅,要不是我把纪靖喜欢你这件事告诉了他父亲,他父亲就不会因为纪靖的反抗而迁怒于你,你也不会遭这样的罪。我没办法无动于衷,我动不了纪家的人,所以我只能在商业上给他使绊,只是这样子远远不及你受的伤,终归是委屈你了,但凡不是纪家动的手,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说完低头吻了吻南清红着的眼皮。
“那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这段时间你那么晚回来,根本不是因为工作太忙,是怕我看见你的异样是不是。”
“是我叔叔打的。”张承逸顿了顿,身子有些僵硬,他弯下身子很用力地把南清抱在身体里,几乎整个人的力量都要压在南清身上,“纪黎,他死之前,曾经也被这样虐待过,我无法还他们一条命,但是我可以把纪黎遭受的痛苦尝一遍。不过无论怎么样纪家的恩情我怎么也还不清的,所以能做到为你出气的也只有这些了。”
“谁让你替我出气了的?”南清紧紧地揉着张承逸的腰,“我没有让你替我出气。”
张承逸看着怀里的人,心里越发的柔软了:“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南清咬着唇,双手更加用力地揉紧了。
“既然那么心疼我,出院之后,搬回来吧。”
搬回来这件事,张承逸一直在和南清说,可是南清一直以来都没有表态,每次提到只是转开话题,哪怕这件事谈了下去,南清也只是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句再说吧,算是回答了张承逸的期待。
南清刚想张嘴回话。
却听到张承逸又开口了:“看在我受伤的份上。”
张承逸靠在南清的耳边,软绵绵地说道:“南清,其实我骗你了。很疼的,那时候我还发烧了。”
南清的心终归是软的,听着张承逸耳边温柔的话,环着腰的手还能碰到伤疤的凹凸感,于是南清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