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入方慕眼里,活像是什么影视剧里刚吃了人化出来形的妖孽。
藏揽柏迈开脚步走到缩在墙角的方慕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方慕整个抱起来,他说:“抱歉,我没有什么分享伴侣的特殊癖好。”
他抱着方慕,方慕鼻腔里全是一股血腥味,两人进到稍显拥挤的厕所隔间里。
藏揽柏反手落上了锁,这样清晰的落锁声引得方慕瞳孔一震,他不知道藏揽柏这是要做什么。
方慕被泪水和汗水沾满的一张脸扬起来,语气里全是乞求和害怕:“别这样好吗,藏先生,我们先回家……”
脸被发热的手掌拢住,藏揽柏抬起来方慕的脸,粗热的呼吸扑出来,他又说道:“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我是说,我会慢慢地,很温柔地,解决一下现在的问题。”
“放松一点,温柔的好吗。”
尽管藏揽柏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望着方慕,眨也不眨,但是此时此刻的方慕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些话不是在和他说的,是藏揽柏给自己做出来的指令。
他需要反复的理智性的指令走在前面,而克制自己的行为本能。
藏揽柏这样类似的语言还出现在他们第一次在拍卖场的那间套房里。
他说:“我觉得很舒服,我想我下次还会来的。”
他把自己的生活的规律制成表格并且遵守,在做事之前要先以情境中应该合理出现的话语作为行动先导。
方慕逐渐地感到心惊,像是窥探出来藏揽柏原本完美无瑕的表象下微微露出的一些阴暗角落,如果藏揽柏不这样做的话,他会变成什么样,从来没有红过脸好像没有一点戾气的藏揽柏失控会是什么样子。
方慕应该害怕的,但是这是藏先生,这是藏揽柏啊。
他原本绷着的身体逐渐的放松,方慕按照他之前教过自己的方法,几个吐息过后,他甚至主动抬手攀上了藏揽柏的肩膀,还在那里自作主张的小声商量:“只一次好吗,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再……”
下一刻,他听到了衣服被扯掉,纽扣蹦出,撞击的木板上的声音。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后,方慕头晕目眩的被从厕所隔间里抱出来,身上套着藏揽柏的外套,好在这个时间点人已经非常少,他们也没太引人耳目。
这是方慕有点难以理解的时长,藏揽柏平时和他的床事里也不这样,一切反常的厉害。
而且藏揽柏从商场里出来后就肉眼可见的,周身气压很低。
方慕在回去的车上没忍住太累又受过惊吓,这会儿暖气一吹,就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稀里哗啦的水声。
藏揽柏穿着浴袍出来,看见方慕醒过来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