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了疑心病一样的方慕又看着藏揽柏英俊的,挑剔不出来一点差错的完美侧脸。
不过藏揽柏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家里的被日夜浇灌的假花被他发现了,方慕此刻没有对藏揽柏感到任何的恐惧,甚至内心产生一股阴暗的窃喜,好在藏揽柏也不是很正常。
好在。
尽管下一秒,方慕又为自己这样阴暗的想法感到一阵自我厌恶,陷入自卑还自我厌弃,但是又不能否认他上一刻因为这样的想法而产生了真心实意的喜悦。
因为藏揽柏的一句话一个吻,满脑子奇怪想法的方慕和他走到了天桥上。
从天桥下来的时候,方慕看到藏揽柏把兜里所有的零钱都给了桥头一位乞讨的老人。
脑海里正在进行一场风暴的方慕,缓缓冷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老乞丐碗里藏揽柏刚刚放进去的纸币上。
数量不少,藏揽柏像是怕撒开或者被风卷走,他弯下腰,把那些钱安放妥帖,又跟对自己双手合十不断道谢做出来跪拜动作的老乞丐讲:“没关系,不用客气。”
方慕落在那纸币上的视线收不回来,他开始觉得藏揽柏给自己的喜欢,和他给路边乞丐的纸币在某种程度上是等价的。
这是藏揽柏的“习惯”,他时常会做出来一些教科书本上倡导人们去做的行为。
方慕分辨不出来,这是他的“礼貌”还是他的“真心”
患得患失,方慕想,是藏揽柏让他变成这样。
心神不宁的方慕和藏揽柏回去的路上因为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虑里,导致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路过一个不算繁华的街区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驶过他们身边,也没注意到,车窗打下来,一双眼睛注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双眼里的情绪从他们牵着的双手到依偎着的身体,从惊讶慢慢过渡到了极度的不悦。
在快到家的时候,藏揽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罗宴的电话,他告诉藏揽柏他找到了藏揽柏要的东西,要他过去一趟。
藏揽柏抬头看了看,又跟方慕说:“我要出去一趟,你能自己回去吗,前方直走一百米就到了,你记得我们家在哪里吧。”
方慕再怎么说,也是跟藏揽柏来回出入过很多次了,他点点头,想问藏揽柏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话到嘴边突然又改了口,变成:“那你早点回来。”
藏揽柏回答说:“好。”
他摸了摸方慕的脑袋,又在他额头上用嘴唇轻碰了一下,最后把自己的钥匙交给方慕:“我很快回来,在家里等我。”
这实在是太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