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用管他,你说就行。”
金硕犹豫迟疑了片刻,终于在男人视线因为他的沉默转过来的时候开了口。
“00397状况有些不对。”
“我知道,不是病情有些反复嘛,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金硕听男人有些不以为意的语气,又开口道:“可是这次有些不一样,每一位买走00397的客人,包的都是小狗,但是这一位包的是方慕。”
这话里的意思带来的信息量足够引起对方的注意,金硕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讲:“我在街上撞见他的时候,他正跟他现在的金主在逛街,两人牵着手。”
“你是说他现在能站起来走路了。”停顿片刻之后,男人问道:“00397这次的客人是谁,你查了过了?”
“查了。”金硕眉头蹙起:“名字叫藏揽柏,其实之前没怎么听说过,查到的信息上显示他是容娉的儿子。”
“啊,是他啊,那不足为奇了。”声音突然从套房的里间传来,语气里显出来几分轻佻。
王蕴穿着睡袍像是从床上刚起来,走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
“你醒了?”
王蕴有些抱怨的意思:“你吵死了。”
屏幕上的色情片还在播放,音响里应景的发出来高昂的叫声。
金硕这时候看向王蕴:“这个藏揽柏你听说过?容聘倒是有听说过,倒是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藏揽柏五六年前在这一块挺有名的,那时候年纪轻,爱玩爱疯的很,听闻最大的爱好就是谈恋爱,但是换人很快抽身利落,说是之前跟他在一起过的都对他念念不忘,不过没有一位能跟他分开后再能挽回他的。”
“哦?这么说很会玩了,出手大方?什么背景?”
“出手大方?”王蕴语调转了一个弯:“不,听说他专和有钱有势的男人谈,而且—”王蕴的眼神闪烁:“好像说是有性瘾。”
话说到这里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古怪,一直端坐在那里抽烟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嗤笑:“不愧是容聘的儿子。”
王蕴有些认同地附和了:“谁说不是呢。”他像是回忆了一下,然后勾起来一个不太带有善意的笑:“你没见过他长什么样,那张脸真的是很带劲,这个圈里我见到过的上一个容貌上给我带来这样冲击感的人还是……”
“还是谁?”男人顺着他卖关子的语气追问。
吃完晚饭进门之后,回到了许久未进的家中。
藏揽柏洗漱完出来,看到方慕又在客厅观察他那架钢琴,摸摸碰碰,转了两圈,才坐在钢琴凳上,郑重其事地弹了一遍粉刷匠。
藏揽柏头发还在滴水,从上到下打量坐得端正的方慕,等他一曲弹完走了过去。
他一把抱起来方慕,把他放在了钢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