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溓宁闻言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藏揽柏:“之前求我来办事的时候我还人美心善呢,这会儿就变成行事卑鄙,令人不齿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步履不紧不慢地走到藏揽柏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他:“我怕是都要比你亲爹对你还要上心了,你就这么不知感激,看不清我对你的栽培之意。”
“你想吞掉藏家的一半,从我姑姑手里讨不得好处,藏骆英你从来没放进眼里,现在不过是觉得我好控制,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
藏揽柏不甘示弱地回视,目光阴冷。
“哦?为什么?谁得到藏家对你来说又有什么不一样吗?”陆溓宁似乎是对藏揽柏的反应感到奇怪:“你不是一直幻想着等藏晴悦接管了藏家,你背靠着她,可以处理掉徐渡铭,然后你和方慕再抽身而退吗,既然如此,藏家落尽我的手里不也一样吗,我也可以帮你搞定徐渡铭呀。”陆溓宁摊了一下手:“这对我来说,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了。”
“像之前那样,和我签十年的合同换方慕压不下去的热搜,现在用你手里藏家的全部股份,换你和方慕……”
陆溓宁的话还没说完,藏揽柏就打断了他:“闭嘴!”
陆溓宁至今时今日,已是鲜少能在自己的地盘被打断话,可是他看起来并未动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起来:“怎么这次就不愿意了?”
藏揽柏眼睛盯着他,许久没说话。
陆溓宁弯下来腰,对上他被保镖按下来的低了自己一头的双眼。
他朝自己的特助伸出手去,对方递给他一个密封文件,他接过来递给了藏揽柏。
按住藏揽柏的保镖适时的松开了手,藏揽柏看了陆溓宁一眼,直觉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陆溓宁察觉到他的眼神,又说:“你可以选择不看,不后悔就行。”
话音落下,藏揽柏就撕开了文件密封袋,里面的一小沓照片散落出来,是方慕的照片,尺度很大。
藏揽柏只看了两张就看不下去了,他反手将照片盖住,眼神冰冷非常:“什么意思?”
“从一周前开始,曾经在特纳莱酒庄进行过情色交易的一些人接连收到了不明人士送来的私密照片,附带着一张以徐渡铭的名义发出来的邀请函。”
陆溓宁的语气慢条斯理的:“可是事实上,徐渡铭并没有发出过这样的邀请,而且特纳莱的那些情色交易提供的人群非富即贵,以这样高昂的价格进行消费玩乐,是非常重视隐私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记录下来这样的照片,这样的照片加上徐渡铭的邀请函,明摆着就是勒索什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