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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也并不知道,季星陈早已经在与陈安好的“斗智斗勇”当中,将这两个字磨炼的炉火纯青。

    见林溪一直看他,季星陈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动了,窃喜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走吧走吧。”

    林溪冷淡地抽回手开始擦脸,干净的声音闷在毛巾里,拒绝:“不去。”

    季星陈瞬间就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他垮着脸做最后挣扎:“出去嘛。”

    见林溪不为所动,季星陈又义愤填膺起来,愤愤为自己打抱不平,像是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溪溪都没有陪我出去玩过!”

    林溪把毛巾板正地挂到原来的地方,绕过他,走到镜子旁。

    镜子太高,旁边有个小矮凳,是林罄给林溪准备的,每次照镜子的时候得踩在凳子上林溪才能照到自己。

    旁边的架子上搁着一小盒白色塑料包装的东西,林罄嘱咐过洗完脸要涂这个。

    林溪同镜子里的自己冷淡地对视,镜子里同样短发的女孩的额头、鼻子、两侧脸颊还包括下巴上都沾上了一小点白色的膏状的物体。

    季星陈看着,鼻尖微动,轻嗅:“香香的。”

    “这是什么,溪溪好香。”

    林溪没说话,她板着脸,几乎是有些严肃的□□着镜子里女孩的脸,直到整张脸都被膏体浸染过,她才像是完成任务似的把小盒子放回了原处。

    几乎是她刚一下来,季星陈就凑上来了,鼻尖差点撞她脸上,惊叹道:“好香!”

    林溪推开他就要朝外走,季星陈急道:“溪溪给我也涂一点好不好,我也想跟溪溪一样香。”

    脚步顿住,林溪迟疑地回头,半晌才问。

    “你没涂过吗。”

    季星陈眨了眨眼睛:“没有。”

    陈安好的丈夫季生平是个驻守边疆的军人,她深爱丈夫,一直期待季星陈能够像季生平一样成为一个高大英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在她奇特的认知里,男子汉是不会抹香香的,所以季星陈能够从小长成这样白嫩的模样全靠基因和天赋,他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抹了可以变得香喷喷的东西。

    “白色的,滑滑的,香喷喷诶。”季星陈打开小盒子盯着看。

    他看了半天才敢试探着上手沾了一点点抹在脸上,轻轻在脸蛋上揉了揉,眼睛顿时亮起来。

    “这是什么?”季星陈问。

    林溪:“宝宝霜。”

    “宝宝霜。”季星陈重复了一遍,直到记住了才肯定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我能每天都来找溪溪洗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