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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来公司的时候,沈意疏偶遇了郑在玹,对方很有礼貌地向她打了招呼:“前辈好。”

    “你好。” 沈意疏犹豫了一下,说,“是在玹吗?”

    郑在玹的眼睛亮了:“前辈记得我?”

    “加上这次就见过三次了,总是有印象的。” 沈意疏说,“不介意的话,叫姐吧。”

    郑在玹的眼睛更亮了:“……姐?”

    “嗯。” 沈意疏笑着应了,“不过你今天一个人来的?Johnny没有一起吗?”

    “Johnny哥?他说要加练一下,昨天没回宿舍。”

    那这人昨天到底去哪儿了?沈意疏“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最后在练习室前和郑在玹分开了,徐英浩做事也有分寸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但凡事坏也就坏在一个分寸上。

    究竟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才是有分寸?或者说对某个人而言所谓的分寸的界限又在哪里?这些问题原本没有一个标准答案,可至少徐英浩所做的事被上面知道了绝对会视作没有分寸。

    ——他跑去汉江边喝了一晚上的酒。

    “一个人在汉江边上喝闷酒,然后还吹感冒了。”沈意疏坐在病床边给徐英浩削着苹果,锋利的刀刃在她的指尖闪着银色的光芒,“你可真行啊,徐英浩。”

    池韩率站在一旁作壁上观,认识的人都知道沈意疏虽然是个很温和的性格,但是这种人生气时往往也是最可怕的,他可不想被波及。

    徐英浩冲池韩率投去求助的眼神,池韩率装作没看见俨然一副“你不要找我还是乖乖挨骂吧”的样子。徐英浩想了想,决定还是老实认怂比较好,于是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我错了!”

    “你怎么错了?”

    徐·弱小可怜又无助·英浩:“我不该对你撒谎。”

    “撒谎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沈意疏头也不抬地说,“吃个苹果吧,韩率哥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池韩率摆摆手,拒绝了。

    “谢谢你。”徐英浩接过苹果,乖乖地啃了起来。

    沈意疏从包里摸出湿巾擦了擦手,又把水果刀也擦干净了,这才开口说道:“你心情不好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借着生病住院的理由休息一下调整好状态也不错。韩率哥已经帮你请了假,只说是吹了风感冒了,便利店那边不是什么问题,卖酒给未成年人本就是错的,对方只要不想丢掉工作就绝不会主动提起。你是因为在练习室睡了一晚受凉感冒的,郑在玹那边不要泄了口风。行吧,就这样,人我也来看了,还买了水果慰问了病人,韩率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