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郑在玹很尴尬,可他总不能拽着弟弟的手说我真的没关系你不用这么惶恐吧?
这个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在飞机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十几个小时,期间还有小孩子断断续续地在哭,不仅没休息好而且还很疲惫,大家回了宿舍洗漱完倒头就躺下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调整回来时差。
没几天就又要出国录团综,沈意疏只能趁着这中间的时间赶作业,Kenzie让她一个月交五首以分手为主题的歌曲上去,现在勉强写完了两首,剩下都是没谱曲意境也不完整的小段歌词。灵感本就难得,更遑论还有质量的要求,就算是练手沈意疏也不想随便应付,再者万一被老师看中了能当组合的收录曲呢?
这么想着沈意疏又一头扎进工作室,逼着自己听歌读书观影,活到21岁才迎来初恋的沈某人虽然没有过分手的经历,但不妨碍她从别人的作品里获得这种体验。正好和郑泽运约了在工作室见面,也许她还能从他那儿增长点见识。
炸毛仓鼠:你根本不爱我!我就是个工具人!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坐了直升电梯上去,下车前郑泽运瞄到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车库里打转,看起来像找不到电梯或者出口,于是给他们指了方向,两个孩子表情懵懵的,也不知道到底听懂没,丢下一句语调奇异的谢谢就跑开了。
不过为什么会有人大中午的跑到车库里来,也没家长跟着,不怕走丢吗?
轻车熟路地刷密码进屋,上一次跟着裴珠泫上来时沈意疏就给他们俩录了指纹,也说了密码,以防有紧急情况要过来就不用她开门什么的。
出了玄关就是客厅,没开灯,窗帘也拉得紧紧的,沈意疏正盖着毯子窝在沙发里用投影仪看演唱会。见到郑泽运,她在笔记本的播放界面上摁了暂停,又用遥控器打开天花板上的一圈小灯,不亮,但照明足够了。
“不是说下午过来吗?我还没有做饭,要不然点外卖?”沈意疏往旁边挪动身子,留了一个空位给郑泽运,瞧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忍不住笑,“不是,为什么还要买花?就算不是玫瑰拿着一束百合走在路上也挺引人注目的吧?”
“我今天开了车,在地下车库直接坐电梯上来的,没有碰见什么人。”郑泽运取下口罩,把花放在茶几上,开车出门的时候路过花店看见门口摆着的花开得都很好,就进去买了一束,“好像没有送过你花,就买了。”
沈意疏瞥见百合花上的露水,很新鲜,确实开得很好,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故作叹息地说:“哥送了我花,但是我没有为你准备礼物,怎么办?”
“……”他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她凑了过来,直起上身,手按在他肩膀上,弯着嘴角,表情认真,眼睛里漾起湿漉漉的柔波,像个抱石投海自愿殉身信仰的人:“我以前看过一本心理研究的书,上面写了人类喜欢爱抚拥抱和亲吻,我就回赠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