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的让她说中了,其实是有一点的,不过签售结束之后郑泽运主动去找了李在焕解释和安慰,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要是觉得不太好意思那你就多安慰安慰他吧,反正我这边毕业的事情忙完了就要忙回归,也没时间去看猫,只能害你爸妈多费神了。”一口气喝下半杯水,沈意疏接着说,“他们知道这猫怎么来的吗?”
“我说是和朋友一起外出吃饭时遇到的流浪猫,怎么了?”
“没,可能会想你捡只猫回来却当了甩手掌柜,就让人很火大。”沈意疏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又在惆怅些什么,她不也没跟家里人说谈恋爱的事吗,自己都没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还要去要求别人?
也许相处久了思维方式真的会互相影响,郑泽运隐约猜到沈意疏此时此刻的想法,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然,下次你跟我一起回家?捡到猫的是两个人,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diss才行。”
听到这话沈意疏愣了,面上发烫,渐渐烧出大片绯红的云翳。她立刻换了只手拿手机,假装没听懂深一层的意思:“等有时间再说吧,你们这阵子要回归要开演唱会,等你们的打歌活动结束就轮到我们,到时又有一两个月好忙。”
“也是。”他附和道。
“第一周的活动结束了,感觉怎么样?还会像以前那样难受吗?”寻了个别的话题把回家这事盖过去,虽然她是说过“留在我身边”“只看着我”这之类带有明显占有欲的话,但也仅限于两人之间,如果把这段关系摊开、扩大到家人中去,沈意疏没有自信能够应对好。
要是真的有桃源境就好了,只能在这里相会相守,没有多余的人要应付,也不必为琐碎的一地鸡毛所困扰。
可惜桃源一梦再华美也只是空幻,沈意疏不免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月下花前人睡去,偏生唯我独自知。难,真难。
“从去年末以来就好很多了,你别担心。”
尽管现在是个爱豆好像就能和恐慌障碍、抑郁症、焦虑症之类的医学名词挂上钩,不过发作起来有多难受都只能自己咬牙受着。开始交往之后好像风中的孤鸟落了地,浮萍也生出根,沈意疏之于自己,说是救赎显得太浮夸太偏执,但也确乎是一种想起来就能感到安心的力量。两个病人可以凑近了抱团取暖吗?现在看来是可以的。
“那就好,我看过了打歌舞台,哥做得很棒,之前提到的那些问题都改掉了,如果不是强撑着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我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