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有的。
刘是我无语凝噎,自己果然是认识沈意疏太久了,无形中被同化,不然怎么会连她恋爱这么大的事都能忘掉(沈意疏:你再骂?)。没说完的话急急刹车咽了回去,把花塞给她,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我看涩琪姐她们都在和家里人说话,你爸妈这次也没来吗?”
“刚下飞机,人在美国/澳洲,勿扰。”沈意疏抱紧花,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三个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吗?”
知道沈意疏和家里一直都比较生疏,刘是我也不觉得奇怪:“那前辈呢,你第一场演唱会他总该来吧?别告诉我你为了避嫌都没给他说这个事。”
“就算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了吗?YooA大人,已经7012年了,您这还是在全世界网速最快的韩国呢。”这番调侃差点招来刘是我的一顿暴打,沈意疏赶紧正色,“我说了!我还拿了票给他,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没让他来后台,人多口杂,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倒是。”刘是我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又记起来沈意疏之前说过的事,犹犹豫豫地问出了口,“那,你哥来了吗?”
沈意疏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看她这个样子刘是我哪能不知道是没来,在心里痛骂自己为什么要嘴贱不说话是会死吗,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多嘴,你别太难过,医生说了你不能有太大情绪起伏的。”
“我没有难过啦,你也别跟我说对不起,他又没答应我一定会来,而且他来了我们俩可能还会在这里大吵一架也说不定。”嘴上这么说,但抱着花的手却不自觉地用力到关节都泛出青白。尽管她已经把期待降到了最低,但是临近演出开始都没见到沈渡时仍然不免感到灰心丧气,这大概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就算因为种种原因不复曾经的亲近,甚至连理解都难以做到,她仍然不能把他轻易地抹掉。
“哎……”刘是我也跟着感到了难过,她也有哥哥,所以更加不能理解沈渡为何那样,“虽然还要演出现在不能哭,不过如果你结束之后想要发泄一下的话,给我打电话吧,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刘是我疼惜地看了沈意疏一眼,补充:“你们中国人说得对,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喝醉了睡一觉起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沈·中文系优秀毕业生·意疏克制住想翻白眼的欲望:“我们中国人还说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登台就自动切换成Euphy模式的沈意疏自然不会被这点儿事所影响,开场四首歌跳一如既往地稳定输出,又唱又跳都不带喘的。换了衣服重新上台来的几首歌都由情景剧衔接,面对自家队友三天来一天比一天浮夸的表演,当初连正经拍戏时都没有感到特别困难的沈意疏此刻终于遇上了人生的滑铁卢,屡屡在笑场边缘试探,幸好过渡的部分不多,也没有《7月7日》这种悲伤的歌曲,不然明早起来就全是她表情管理失败的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