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摸了。”
“嗯?”
他突然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怀中,仿佛一个寻求慰藉的孩童。
她预备抛出口的话被他的下一句给堵了回来:
“这不是合适的地方。”
沈意疏整理完毕后,让一切恢复如常:“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了。”
抓住为自己盖被子的手,郑泽运对上沈意疏的眼睛,想从她那里翻出点什么来,最终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其实你不必这样做。”
“我说过了是抚慰。”沈意疏说,“站在女朋友的角度,我不认为这种事值得被当作惩罚。如果哥和我的想法有出入的话,那么你也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
这笃定的语气让郑泽运找回了一些熟悉感,片刻之前那个从美人皮下露出一点青面獠牙的恶魔仿佛只是幻觉掠过:“我只是……不想你觉得不舒服。”
“不会。”沈意疏抿紧嘴唇,目光浸润上些许忧郁,“一天到晚只吃了半顿饭的人实在没有立场多说什么,但是,我很自私的,我希望自己能被某个人深深地需要着,所以请你一定一定,要健康平安。”
他被这样的眼神拽着坠入了夏末秋初的枯败荷塘,愧疚感与罪恶感如繁密水草缠住四肢,越挣扎缠得就越紧。“对不起”“抱歉”,能说出口的只有这样的话。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她反手与他十指紧扣,表情又明媚起来,“哥的心情,我已经接收到了。”
女人的脆弱,又或者男人的愧疚,看起来的确是无往而不胜的利器。沈意疏想。
第164章 纹身
前脚刚把填完词的《Flame of love》交上去,后脚就在公司里被东方神起二位爷给堵住了。用词更精准一点的话,是被沈昌珉给揪住了。
——字面意义上的那个揪。
和制作人们讨论完之后沈意疏从作曲室出来,低着头走路,闭眼假寐,因而没能看见迎面而来的东方神起,而当她意识到面前似乎多了一堵高墙时,郑允浩和沈昌珉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了一种看戏的微笑。
沈意疏:危!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第一反应不是问候而是转身逃跑,眼疾手更快的沈昌珉哪能遂了沈意疏的意,一把揪住她的卫衣帽子把人带了回来。以天空树的“树”为花名的沈意疏和娇小玲珑四个字自出道以来就毫无关联,但此时此刻在沈昌珉手里却像极了被猎人抓住耳朵挣脱不能的兔子,眉毛耷拉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巴望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差没把“哥我错了”几个字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