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回韩国?”
“明年吧,日本的音番、韩国的年末舞台和颁奖典礼全都不去了。”
“但你不是已经出院了么?又没有行程怎么还要留在日本?”
“你忘了我1月初就要发单曲solo出道吗?日本还有一个《Music Station》的打歌舞台要上。”
听见这话,郑泽运霎时就变了脸色。他本来不说笑时看起来就有点凶,容易让人误会是不是在生气,眼下绷着一张脸更加显得严肃和冷硬了:“那你的耳朵怎么办?已经有一只失去听力了,连剩下那只也不好好爱护吗?solo难道比你的健康更重要?你怎么还是这样,说好要爱自己,却依然不把身体当回事。”
猝不及防被指责,沈意疏几番欲言又止,得,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初撒谎装可怜的是她,现在因为这个谎言遭受反噬的还是她,而她还不好说其实我的右耳没有失聪只是丧失了部分低频,于是只能赔着笑辩解:“我……我没有啦,但是哥也清楚我solo的时机很好吧,三首歌里两首都tie了,又有组合的人气做依托,说不定会有很好的成绩呢?《I beg you》我很喜欢,录音的时候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唱一遍,哥也是歌手啊,应当可以理解我的心情的不是吗?Kinki Kids的堂本刚桑听说我也突发耳聋入院后发了邮件来,告知了他的治病和调理心得,我会戴好耳塞上台的,保证不出问题,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欧——巴——”
郑泽运(没脾气):……
勉强同意ms的打歌活动后,两个人找到一家好评度颇高的西餐厅简单吃了个午饭,反正沈意疏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与其争执不休,倒不如趁机让她立字据签订条约割地赔款(bushi),说人话就是拿到她亲口说出的保证,指不定以后哪天就能用上。在一起这么久,郑泽运也渐渐摸索出了同沈意疏的相处之道:先顺着她,顺到她觉得不安时就可以提要求了。
饭吃到一半沈意疏说自己来了电话要出去接,等了大约半小时她才回来,不知道是走是跑还在大喘气,郑泽运赶紧给她倒了杯柠檬水,询问遇到私生还是记者跟拍,沈意疏一口气喝下半杯水这才顺了气,摆摆手说都不是只是怕你等急了。
“一年都快等过去了,还在乎这一会儿吗?”郑泽运说,沈意疏有时候怎么说呢……较真得可爱。
“就是这样才不想让你再等待了。”沈意疏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你快试试,尺寸不合适的话还可以去换。”
郑泽运眼皮一跳,敢情沈意疏刚才接完电话还去买了戒指?
“点餐的时候我在谷歌地图上搜索了一下,附近是一个很大的卖场,还有Chaumet的门店,就过去买了副对戒。”看出郑泽运的疑虑,沈意疏一一做了解答,“不是因为分别而感到不安吗,把这当作我的承诺吧。本来是想作为惊喜偷偷放进包里等哥进了机场再告诉你,不过怕尺寸不对日后更换麻烦,就直说了。之前我生日你送我的那个戒指可以再拿给我吗,我一起用链子串好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