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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砚在意识里回答:不,我要去一百七十五年前。

    他拉开了那些尘埃,失去支点的身体掉了进去。

    三秒后,四周的寂静瞬间变成了嘈杂的音乐声,吵得所有细胞都在共同狂震。霹雳乓啷,从天花板到地面。

    然后音乐声停了。

    萧淮砚勉强睁开眼,正抵着黑漆漆的枪.口。

    你是哪个地方来的细作?一个凉飕飕的声音问。

    他刚要说话,腥甜涌上喉头,在扳机扣响之前说:大伯。

    站在原地的年轻人脸色一黑,他今年还不到三十!这人有病吧?!

    怎么了?一个温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轻盈的脚步很快跑了过来。她的步子很虚弱,皮肤几乎半透明。

    秋辞,你离远一点。

    秋辞说:可是他看起来非常不好。时越,医药箱在哪儿?

    跟她说话的人在原地踌躇了一阵子,还是去拿了。

    二十分钟后,萧淮砚才稍稍好了一些。他被放在宽敞露台的躺椅上。

    你是说,你是我侄子?尚且年轻的萧时越愈发认真地考虑起了怎么处置面前这家伙,最近精神病院的位置也很紧俏,要不是满员了就是不够人道。

    要不还是先打个急救电话吧。看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

    萧淮砚微微颔首: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老实说,萧时越很认真地讲,我是家里的独子,虽然我妈生我的时候年纪很轻,但也不代表再过几十年我还能有个弟弟。

    是两个。萧淮砚纠正他。

    萧时越不为所动:我妈守寡很多年了。

    她会再婚的。

    她很固执的。

    人都是会变的,萧淮砚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以后也变成这么宽,脾气差,还贪杯。

    萧时越差点跳脚。开玩笑,他可是被誉为军部第一美男子!

    这家伙,乌鸦嘴,该杀!

    别以为你随便说几句我就会信。秋辞,拿我的刀来。

    秋辞拿了个古旧的终端,低声说:你的刀早就断了。

    三年前断的。萧淮砚说。

    你说什么?萧时越一愣。

    我说,你的刀,是三年前你在家里的时候,被狗拍了一巴掌,碎了。

    萧时越顿时眯起了眼睛。这件事只有他和秋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