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年轻的女演员抿紧了嘴唇、微扬着下巴。这一刻她有点像从皑皑群山中走来的阿列苏莎神女,不不,或许说阿列苏莎的神像似乎有点像她、凛冽地艳光四射。她攥着小天狼星的领子,把脸凑上前来端详着他,似乎第一天认识他。但幸而她抓得并不紧——谢天谢地,因为光是这盯视就够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是吗?”她又重复了一遍,看着小天狼星僵硬地点了点头,终于笑了,“但我只会吻其中一个,就是振翅欲飞的那个。”说完她便俯下身来,缓缓凑得更加近前来,于是那艳光更盛了。
仿佛酒意最终还是上来了。小天狼星已经完全搞不懂现在拷问进行到哪一步了。他只觉得自己无法思考、而且快要溺死在她双眼中那抹好运泉似的的水蓝色之间了。
软绵绵的温热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轻快地触了触他的额头。姑娘通红着双颊,搞不清是因为酒劲儿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依旧单手攥着他的领口,颇为骄矜地俯视着他发问道:“你明白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拼命转动好像锈住了的脑子,但最后只能凭着本能回答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哑地说了:“……还能再来一下吗?”
——糟糕,怎么真的说出来了。
小天狼星懊恼中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似乎是啤酒罐砸到地板的声音。希望啤酒没有洒出来,不然斯塔西娅要恼火了,他呆呆地想。结果在呆怔之间,他被轻轻一推便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沙发上。
“这是你说的。”于是温热再一次落在了小天狼星的额头上。
他似乎终于找回了神智,忍不住笑出了声:“不,不是这样。我是说——”他张开手臂,终于搂住了姑娘,“我是说像这样。”
阿列苏莎神女从她的雪榻中缓缓而起。她脚步间携卷的溪水,铺下了一道道柔波。而那阴暗的波浪,就像森林的夜晚一样绿。
因为大地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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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有个薛定谔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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